陆闻轻俯身逼近,幽深瞳眸沉沉注视仿佛一只抓住了猎物的狼,带着危险的压迫感。
沈书渠心跳瞬间加快,如同被扼住了喉咙,看着不断逼近的脸,毛孔几乎舒张开。
“你倒是挺大方。”陆闻轻坐回去,淡淡评价。
沈书渠察觉他有些不高兴,思忖片刻,说:“陆闻轻。”
陆闻轻闭目养神,没开口。
沈书渠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在了他手边,“你晚上没东西,低血糖可以吃一点。”
“不想剥。”
沈书渠思考片刻,剥开糖纸递给他,“陆闻轻。”
两人到家时热搜已经处理干净,叶缘也联系媒体删除和沈书渠有关的照片视频。
下车时已经快十二点,湉湉探出头:“哥,胸针怎么办呢?”
陆闻轻瞥了眼孤零零的糖,看都没看那胸针:“查谁送的,还回去。”
湉湉下意识去看沈书渠,“那如果对方不要呢?而且人家好心送你,你退回去人家很伤人。”
“不要就扔了,你想要?”
湉湉哪敢要,连忙说:“不不不,我不敢要,要不然您先放在沈总这儿收着,以后想要了再要?”
沈书渠伸手接过:“给我吧。”
湉湉如蒙大赦,连忙双手奉出去。
沈书渠带着东西推开门,把包装漂亮的盒子拆开,拿出胸针放在一个空的展示台上。
如同博物馆的玻璃罩干净无痕,房间内湿度温度适宜,是保存物品最合适的状态。
模特或站或坐,相同的是拥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沈书渠俯下身,像是讨好一样很轻地碰了碰“陆闻轻”的额头,“我以为你会喜欢……”
沈书渠没有在房间里待多久,出来锁上门去了书房。
今晚沈安这么一闹,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他要早作准备。
抽屉里放着两份离婚协议书,在他的那一栏已经签了字,只要陆闻轻签下去立刻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沈书渠拟了一份计划书,将所有可能的情况都列下来,一一做出对策。
最坏的结果是沈正兴插手,沈书渠取出另一份解约合同,迟疑了一会,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陆闻轻把那个四百多万的佛珠随手扔在桌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瞥见,顺手放在了抽屉里。
今天晚上沈书渠让他感觉有点不同,不像在公司那么冷淡,也不像对他那么疏离,跟邢彻说话时像一见如故。
他很喜欢邢彻?
陆闻轻微微蹙了下眉,莫名有一种不知道在哪儿见过沈书渠笑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他心脏好像麻了一下。
那种感觉消失的很快,没等他抓住就散了,陆闻轻失神片刻,脑海里忽然冒出另一个画面。
沈书渠皱着眉不肯喝牛奶,勉为其难咽下去又被人捏着下颌被迫张口检查,最后恼羞成怒闷头不搭理人。
陆闻轻头嗡地一声,手机突然响了,看是齐敬顺手接起来:“有事?”
“你生日不是就在这几天么?去不去海钓?四边都是水,没有比那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陆闻轻粉丝太多,去哪儿都不方便,要想玩儿的尽兴只能去人少的地方。
齐敬晚上跟人玩牌,听见女伴在一旁讨论热搜,抽空看了一眼,正巧看到沈书渠给陆闻轻递了一杯水。
“你们俩怎么一起去晚宴了?”
“不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