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轻:“是误会吗?”
“当然当然。”
“那我应该也不会被封杀了?”
“那是自然的。”沈安哈哈笑了两声,听见外头有人叫自己连忙应了一声,“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陆闻轻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冲洗。
沈安路过沈书渠身边时勾了下眉角讥诮一笑,怎么样?难受吗?
沈书渠抬头看了眼洗手的陆闻轻,无声给了沈安一个警告的眼神。
沈安忽然想到了六年前,下意识皱了下眉,错开身走了出去。
“二少?”助理见沈安迟迟不出来,一走近就看到他额头肿了个大包,骇然道:“二少你头怎么了?”
“还他妈说,你刚才死哪儿去了?现在才过来?”
“对不起,二少,董事长有事要吩咐,我去回电话了,您头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行了行了车准备好没有?我一会还有约,去什么医院。”
两人越走越远,沈书渠有些担心,沈安不一定会听话,必须要早做准备,但目前最要紧的是陆闻轻听见了多少。
如果他听见了全程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解释他曾经像一条狗一样下跪哀求,还是解释自己的性瘾,又或者喜欢他。
每一条都足够震撼与肮脏,都无从辩解。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还不够聪明也不够缜密,没办法把事情算到万全。
“沈书渠。”
沈书渠抬起头,眼底闪过一分猝不及防的惶然,别过头的一瞬间被陆闻轻捏住了下颌转回来。
他手上还有水,带着冰凉的温度,神色幽深严厉像是很不满。
沈书渠思忖着,应该从哪一条开始处理,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离婚然后就此不见。
其实没有区别,他还可以在暗处关注。
“是,沈安说的都是事实,我……”
“会骂人,不会打人?”
沈书渠被他掐着下颌动弹不得,压下心底不断的震颤与煎熬,微微咬了下牙,还没开口就听陆闻轻又说:“上次在碧林山庄的教训还没长够?我不来,你就由着他打你?”
沈书渠一怔。
“沈书渠,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办法。”陆闻轻收回手,低头看他:“那点儿厉害功夫全长嘴上了?”
沈书渠话到嘴边酝酿了足足半分钟,反而问出了最初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来的?”
“怕我听见?”
沈书渠很轻地点了下头。
“怕我听见哪句?”
陆闻轻一定是最恶劣的审讯官,知道怎么让人最痛苦。
沈书渠动了动喉咙,“都不好听,你最好都不要听。”
陆闻轻其实听到的不多,但也不少。
他到门口时恰巧听见沈安说沈书渠喜欢某个人,紧接着就是那道凶冷嗓音。
“既然都不好听,那我就没听见。”陆闻轻扯了张纸擦干手,顺手将沈书渠下颌上的水痕擦干,“下次再有这种事,会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