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欣怡点点头,小声:“嗯,医生说要连续三天。幸好不用住院,我看到那边的笼子就要心疼死了。”
“那明天我们早点见,我给你带早饭。”
“不用了,你明天不是有早八的课吗?”朱欣怡扯扯她的袖子,“没关系的。”
她抬起头,揽过璩贵千的肩膀:“汲取一下能量,陪我一会儿就够了。”
“我没事。”
“无论如何,元宵在一天,我就好好照顾它一天。”
她的手没有离开过元宵的小脑袋,好像要一直记住那种触感。
但她的声音已经有力起来,流露出坚强乐观。
于是璩贵千也用脑袋碰了碰她,两个人在公共场合里说着悄悄话,聊着最近发生的事。
输液完成后医生再次检查了元宵的状况,随后开药,打印了一张很长的饮食注意事项给朱欣怡。
她去药房排队的时候,璩贵千就抱着元宵在医院门口等她。
元宵依旧裹着小毯子,像一个小宝宝一样躺在她的怀抱里,不时伸一下爪子。
阳光穿过树叶在人行道上落下光斑,马路边是生动的人声车声。
天气这样好。
璩贵千摇了摇手臂,低声:“宝贝看看,不睡哦,乖。”
她的司机就在附近的停车场,送了朱欣怡和元宵回家之后,问她接下来去哪。
璩贵千思索片刻,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停在洛城的名字上将要点下去的时候,界面开始震动,璩逐泓的通话页跳了出来。
接听。
“到家了吗?”
“没有,还在城里。”
听到她的声音,璩逐泓抬手打断了会议室里其他人的议论声。
细微的停顿,电话那边的背景音变小,璩逐泓问:“还要去公司吗?”
“决定旷工一天了。”
“那你过来一趟吧,”璩逐泓自然地接话,“带点吃的来,我们快饿死了。”
璩贵千挂掉电话后让司机前往附近一家特色披萨店,定了两个32寸的巨无霸披萨,以及几大瓶碳酸饮料。
把重量级的快餐从车里搬下来就不是她的工
作了。
璩逐泓带着后期人员等在楼下,一众眼下青黑的人用比迎接奖杯更欢呼雀跃的方式抬走了两个披萨。
而他们俩走在最后,璩逐泓很自然地拍拍妹妹的脑袋,问:“你朋友的狗怎么样了?”
“继续观察、保持治疗,”她说,“不好不坏吧。”
“嗯,”璩逐泓揽过她的肩膀,把人往里带,“先填饱你的肚子吧。”
他们走进宽敞的会议室,这里堆满了器材和层层叠叠的显示屏,墙边靠着折叠床。
两个巨无霸披萨占据了最中央的大半张桌子,把所有草稿纸张压在下面,芝士肉酱的气味喷涌而出。
欢呼声,碳酸饮料倒在纸杯里发出的呼噜呼噜声,笔记本电脑合拢声。
桌椅拖动,不大的房间里所有人都站着吃吃喝喝、交流谈话。
一场临时派对。
空调开着,但窗户仍敞着,吹进细细的风。
璩逐泓融入其中,笑着介绍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