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椿撇撇嘴,果然是刘启檀这家伙搞的鬼,她就知道除了他,其他人不可能如此不长眼跑来劫自己的道。
她冷哼一声:“我劝你们赶紧滚蛋,刀剑无眼,仔细被我不小心砍掉你们一条胳膊或是一条腿!”
“哈哈哈……”几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齐声大笑起来。
不怪他们如此,刘启檀不想被刘老太爷刘老太太念叨,没动用刘府的下人,派了自己人来红叶镇打听姜椿的情况。
红叶镇的人怕被姜椿秋后算账,话说得十分模棱两可,大意就是父亲杀猪她摆摊卖肉,家里招赘了个病秧子上门女婿之类的。
刘启檀听到这样的回报,随便派了六个家丁来掳她,担心他们伤着姜椿,还不许他们拿刀。
于是他们六个愣头青,每人拎着一根木棍就来蹲点了。
姜椿这个身体本就力大无穷,手里还提着把大砍刀,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对付六个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家丁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快就把他们打倒在地。
“啊……疼疼疼……”
“啊……我的腿,我的腿好疼……”
“我的膀子折了……疼死了……啊……”
“啊……我的手……我的手好疼……”
“啊……啊……我的腿……啊……”
“啊……我的胳膊……”
几个劫匪抱腿的抱腿,抱膀子的抱膀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嘴里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姜椿怕闹出人命,直接将砍刀翻了个面,用刀背揍的人,而且她也尽量收着劲了。
饶是如此,还是够这些家丁喝一壶的。
瞧这些人的反应,多半被自己揍骨折了,粉碎性骨折不至于,但最少也得是个骨裂。
姜椿一点也不内疚,这些人咎由自取,如果被他们劫道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只怕他们就得逞了。
落到刘启檀这样的狗东西手里,还不知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呢!
姜椿用旧麻布将大砍刀重新包裹起来,塞进箩筐底部,然后弯腰推起独轮车,匆忙赶往镇上。
连去刘婆子家寄存独轮车都顾不上,直奔舅舅家。
瞧见外甥女站在门口,郑艺吃了一惊,边将她往家里让,边急急地问道:“椿娘,你怎地一大早过来了,可是有甚急事?”
要是没事的话,这个时辰,她该去早市那边摆摊卖肉了,必定不会跑来自己家。
姜椿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去屋子里说。”
郑艺见状,脸色沉下来,连忙领着她进了屋。
进屋后,姜椿立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与他听。
完了后,她将提前准备好的一包袱药材跟香料,外加一只金钗递给郑艺,说道:“这是定金,舅舅你跟赵郎君说,事成之后我再谢他一张花梨木圈椅跟二十两银子。”
赵郎君就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姜椿暗自叹了口气,她家这骡车,看来短期内是买不了了。
事态紧急,郑艺也没纠结她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进卧房打开钱匣子,从里头拿了一对五两面额的银锭子塞进包袱里,提着包袱就往外走。
嘴里道:“今儿你别去卖肉了,就在我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