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仪:“我马上回老家,京颐的股份我用不着,就留给你吧,南浔会?喜欢这样?的安排。”
她还不知道赵南浔早就把?股份转给傅清瑜。
傅清瑜敛眸,恰到好处透出一丝伤感,“身份使然,我不能为他做太多,但会?尽可能延长他在京颐的影响力。”这便是接受。
谢有仪点点头,“桑榆这个孩子被我宠坏了,我也不想管她了。”看她穿成那个花花绿绿的样?子,在南浔葬礼上哭哭啼啼找男人还摔折腿,她便气得心口疼,嗓音也冷淡下来,“只要你别弄死她,其他怎么处理她,都随你。”
傅清瑜讶异一瞬,想说什么,眼尖瞥见?前面的赵孟殊停下脚步,便将话压在肚子里。
赵孟殊果?然转过?身,眉眼矜贵清冷,漫天雨雾中,神色透出一丝疏冷的清冽。
“太太,我扶着你。”他凝眸望向傅清瑜,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
傅清瑜柔软掌尖搭在他手上,温和含笑,“好啊,谢谢。”
赵孟殊转过?身,牵住她的手,脚步徐缓往山上走,语调轻飘飘的,融入雨雾中,隐隐让人听不真切。
“一场葬礼,太太事?必躬亲,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赵南浔的未亡人。”
傅清瑜假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弯唇笑,“这是我作为赵家少夫人的职责,有些?事?情,母亲不管,谢夫人不能管,所以只能我管了。”
这场葬礼本来被赵孟殊安排给陈敏静跟谢有仪共同料理,但陈敏静跟谢有仪意见?不和,排挤走谢有仪,自己?大包大揽,但她又缺乏管理经验,临葬礼还有一周,事?情还是弄得一团乱麻。
最后,赵昀和只好找来傅清瑜接手乱摊子。
傅清瑜祸水东引使得好,赵孟殊没有继续讲话,傅清瑜挑眉,温和道:“您知道桑小姐从?议事?堂墙头掉下来小腿骨折的事?情吗?”
“不清楚。”
傅清瑜悠缓道:“阿书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在哪里,我告诉她你在议事?堂,于是阿书就领着桑小姐去了议事?堂,然后桑小姐就把?腿给摔骨折了。”她抬眸瞥一眼赵孟殊脸色,看起来还是有耐心的,她便继续道:“母亲心疼桑小姐,为这件事?大动肝火,在后花园里便跟阿书呛声起来,还打了她一巴掌,要不是父亲来得及时,恐怕她还不会?收手。”
“老公,这件事?我也是有责任的,母亲要是打我的话,你会?护着我吗?”
赵孟殊瞥她一眼,道:“你这么聪明,还用我护着?”
傅清瑜:“当然,我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当然需要我的丈夫维护我,你愿不愿意?”
“那你就待在我身边,母亲不会?在我眼底下找你麻烦。”
傅清瑜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也知道不能继续挑拨他们的母子关系,毕竟人家母子情深,她算那根葱呢?
走到最后一阶台阶,幽静葳蕤的墓园映入眼帘,雨雾朦胧中,悠远缥缈似乎仙境。
傅清瑜的目光从?棺椁移到领头人身上,在看到白发苍苍的三?叔公时,目光微微一顿。
怎么是三?叔公?
赵昀和呢?
他竟然不亲自送赵南浔下葬,这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吗?
此时此刻,除了赵昀和没有亲临墓园,陈敏静也没有到墓园,她在医院里陪着桑榆。
桑榆小腿骨折,那身粉色蛋糕裙随意揉皱扔到地上,她现在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脸上的妆容划得差不多,露出她一张干净又清秀的脸。
她哭着瘪嘴,“阿姨,孟殊哥哥怎么不来看我?”
陈敏静温柔抚摸她的手,“你大哥下葬,他得去观礼。”
“观礼后他会?过?来吗?”桑榆期待看着她。
陈敏静沉默片刻,笑了笑,“会?的。”
桑榆笑起来,一派娇憨明媚,“那太好了,我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