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微一愣,这话倒是有自知之明。
“妾还未禀报那时是如何见到到太子……”
“太子也说了。”司马隽道,“瞿姬是太子的人。”
孙微着实吃惊。
“是太子告诉世子的?”
司马隽反问:“王妃莫不是觉得,我对这王府之中的事,果真一无所知?”
孙微:“……”
“父王是宗室之中兵权最大的藩王,防着他的人,里里外外向来不少。”司马隽淡淡道,“他的那些姬妾,大多与外头有些牵扯。否则你以为,贺姬毫无背景,却最得父王宠爱,究竟是为何?”
孙微着实无言以对。
如此看来,司马隽确实并非对后宅之事一无所知。
司马隽看着孙微,颇有些意味深长:“只是我不曾料到,王妃竟也知道这些。”
孙微神色平静:“妾不过凭着些许本事罢了。”
说罢,她转开话头:“太子如此防范先王,世子不恼?”
“有什么恼的。”司马隽道,“王妃既然知道瞿姬是太子的人,也应当知道圣上、太后乃是王氏,在这里亦有眼线。反之,父王在宫中和别处安插的盯梢亦是不少。”
司马隽倒是比孙微想的爽利。
“如此。”孙微颔,试探道,“世子可还有别的事不能释怀?”
“没有。”
骗人。
她了解司马隽。
无论他平日里怎样隐藏情绪,孙微也能察觉到他是不是真的生气。
而眼前这张脸,明明就是在生气。
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道:“妾今日拦着世子,不让世子进宫,并非有意驳世子的脸面。”
司马隽眉梢微抬,不置可否,拿着汤匙喝了一口汤。
孙微继续道:“周太傅定然也曾苦劝世子,长公主乃有备而来,世子确实不该冲动……”
“太傅是太傅,夫人是夫人。”司马隽忽而打断。
孙微一愣。
只见司马隽放下汤匙,正色看着她:“在夫人眼中,我便是那等不计后果的莽夫?夫人一直让我相信夫人,我信了,可夫人信过我么?夫人若信不过我,这样的豫章王府又有什么值得夫人留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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