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看着安静不少的的大厅,估计大家都在默默消化。几人回来也消化了一路,说实话,大佬的论道,林开云还有许多不懂,不过他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不管是学历还是学识都比不上,何须为难自己呢,就像自己如果给他们讲芯片估计也会向听天书。前几日都在到处打听消息,也没好好逛逛,几人打算明日便转到都江堰,去看看这世界文化遗产之一。站在桥上看着奔流而下的河水,也不知当时的李冰夫子是怎么想出来的,到了后世仍然发挥着着作用。前世不管是南桥的建筑还是古镇的繁华那是都比现在好的,但是站在人流里,这种融入历史之感是怎么也比不了的,不管后世的电视剧如何拍摄,都带入了现代人的眼光。哪里有真实的历史吸引人呢?几人在都江堰也参加了不少文会,结识了不少各地士子,当然大部分是秀才,毕竟同等相交,还能平等相处。等了几日,听闻李成卿先生离开后,几人也便着手回家了。这段日子不管是和其他学子的交流,还是论道的启发,给了林开云许多新的体会。到家后,正好收到任学正对文章的批复,还有下一次文章的题目,林开云再次拿起笔直接开写,不像之前无从下笔,或许这就是有许多学子外出游学的原因,游学也是一种传统的教育方式,到外地游历、求学。不仅可以获取知识,更在于开阔眼界、增长见识、结交朋友。之前林开云从未想过,不过若明年下场,自己不过12年,得幸中举,也太过年幼,年幼是好事也是坏事,年少成名自然能少走许多弯路,不过太年幼可不是能托福事情之人,不管如何自己肯定要再等三年才行,只是看是乡试还是会试了。想清楚这些事情后,林开云完全沉淀了下来,仿佛回到了刚开始学字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书架,轻轻划过书页,林开云很是满足,上面的一字一笔都能代表自己来过,即使自己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他们仍是见证人。轻轻拿起三字经,想着刚开始读书的样子,一本又一本,林开云花了不少时间将书从头读了一遍。等林开云将书架上的书读完,才发现又是一冬了,期间和任学正的书信往来也堆满了一匣子,看了这些书信林开云才知道,自家师傅确实反对变法,历史上的变法可没有几个人善终,看看商鞅、王安石。哪一个能好得了的,但是不管是作为儿子还是弟子都没有说不的权利,生来就是绑在一起的,只能想办法求一条生路。任学正在朝中明确反对是一条,自己或许也是另一条。想到这些就觉得师傅太不容易了,不管是自己的前途还是性命。。。。。。过了年,林开云便准备到州学去上课了,毕竟州府的师资力量还是要好于县学的。州学的风气也要好于县学,州学的杨教授当过好几年的阅卷官,同时还是杨夫子的本家人,这次到州学便带了夫子的信件。有了夫子的信件,很明显感觉到了杨教授的亲近之意,当然,自家学堂出来的案首肯定是高兴的,有他这个招牌,如今杨家学堂在镇上可以说是一家独大了。这次的州学之行只有林开云一人,王安宁这科不下场,继续在县学,而大姐夫,不提也罢。州学之中的也有不少藏书,毕竟是一州的最高学府,里面不少关于科举考试的资料,看着这些,就想到了之前在杨家学堂看到的考试汇总的,原来根源在这里。州学里还有不少邸报之类的,毕竟乡试后就是会试,许多中举之类随后便会进京参加会试,两种考试涉及的时事少不了。再说到时的出题官可是由京城派来的,中央的官员随时接触着,出题可广泛不少,眼光也高不少,肯定要时时跟进才行。不过看着邸报日期还是落后了不少,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不管是距离还是风气肯定不能和京城、江南地区相比。不过对比县学,州学还是强了不少。州学的教官年级都比较偏大了,就说杨教授,都五十开外的年级了,听着他们上课,不管是分析近几年会试及乡试的文章,还是其余考试文风之类的,都觉得有所落伍,至少任学正在给自己的资料、讲解的文章中,很明显革新不少。不过各位教官的基础扎实、讲起课来有理有据、各个典故张口就来,也给了林开云不少帮助。当然州学的考试也很频繁。每月一考,县试平常是季考,看得出州学在抓学问上比之县学严谨不少,毕竟州学可没有童生之类的,全是秀才,林开云估计全眉州的秀才估计有6层都在这里,即使这样,也不过六十余人。当然州学所需的银两肯定比县学贵,不然怎么会还有秀才在县学呢?穷秀才,穷秀才,即使秀才可以免一部分税,但是对农家来说,不过就是比之前好点而已。林开云慢慢就习惯了州学的氛围。对骑射等科目也认真学着,毕竟骑马这可是必备的交通工具。对于几个好友都不在,而方文正方兄由于守孝还未一年,只得一个人上下课了,不过林开云也不太在意,在耐得住寂寞这方便,估计很少有人强得过自己,毕竟前世一做实验,吃穿都在里面。不过林开云的名声在眉州还是挺大的,一到州学不少人就围了过来,平时虽说见面比较少,不过各种文会之类的还是参加不少,都面熟。比如青神林致和彭山的彭茗元,这两位都是县试的各县的案首,之前都是见过的。刚开始林开云还有些莫名其妙,就算自己是案首,大家也算竞争对手,教授之类的不说了,连各位学子都对自己挺好,后来才知道原来之前自己在县学教的算学方法都传了过来,所以说与人为善,于己为善啊。:()穷小子到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