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准严脸上肿起的巴掌印已经能回答陆袅的问题。
「疼吧。」陆袅心疼的摸摸傅准严的脸,蹙起的眉缓缓舒展开,最终变成面无表情。
「我当初也很疼。被那些女人打脸很疼丶被你一次又一次的忽视,心伤的疼丶一个人守着空房子,想不明白我为什么非要倒贴也要嫁给你,头疼欲裂。」
太疼了,想起来的时候,简直万箭穿心。
所以,不要再提什么可笑的原谅了,会让我动杀心的。
这一巴掌,比说上三天三夜都要管用。
傅准严签了离婚协议,一式两份,陆袅的那份早就签好了。
陆袅把傅准严送到了别墅门口,那里有他的家人,全部都在翘首以盼。
车子停下来,傅准严没有下车。
他盯着陆袅,嘴唇动了又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
陆袅伸手,牵住傅准严的手,摇了摇。
「再见。」她说。
陆袅唯三向傅准严伸手。
第一次,她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菸头的烫伤。
第二次,她差点把锋利的钢笔尖插进他的手掌肉里。
第三次,她和他握手道别,此后两不相欠。
陆袅觉得,她和傅准严之间是一笔勾销了。
可傅准严觉得没有,离婚后,夫妻的所有财产对半分。
他却把自己的所有财产,包括公司股份,全部给了陆袅。
没了股份,他又是有案底在身的人,实在没那个资格继续担任总裁的位置。
傅准严就跟绝大多数刚出狱的人一样,成了无业游民。
傅家那边因为这事,跟傅准严闹翻了天,天天吵架,还到公司来闹。
陆袅给傅准严打过一个电话,开口就是讥讽:「你蹲牢蹲的脑子坏掉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补偿。」
傅准严不再痴心妄想了。
他终于明白,过去就是过去,不管现在做得如何好,都不能让时光倒回。
傅准严的转变,陆袅看在眼里。
他们之间的过节,在傅准严出狱那天就已经结清。
傅准严给过来的巨额财产绝对是还不回去的,男人在要面子这件事上,跟驴差不多。
算算,傅准严现在四十岁不到,就这样闲在家里,出门都要被人骂。
陆袅好心,给他指了条路。
「傅绛玄在非洲那边挖矿,赚得还挺多,你要是有兴趣,我给你搭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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