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涵请沈昭宁帮忙,为耀儿准备文房四宝丶日常用物等等。
紫苏撇嘴,「大夫人,你又不是耀哥儿的亲娘,凭什么要你准备?」
「如今我是当家主母,给耀哥儿张罗一二也不麻烦。」
沈昭宁淡淡地说着,左右不过是她写一张清单,吩咐仆人去采买罢了。
自从那次磨砺心性后,耀哥儿性情大变,脱胎换骨似的,希望他当真是醒悟了。
陆老夫人得知耀哥儿要去清正学堂读书,颇为欣慰。
只是,一想到薇儿每日要辛苦地劳作,还要遭受雪儿的欺辱,她就心疼得睡不着。
她自是吩咐周嬷嬷去阻止丶劝说雪儿,但收效甚微。
她也每日跟陆正涵唠叨,搞得他都不愿来风和苑了。
养了几日,陆老夫人觉得自己好些了,便吩咐周嬷嬷把自己抬到春芜苑。
「老大把府里交给你打理,我没意见,但你必须跟老大说,恢复薇儿的平妻之位,洒扫丶劳作也免了,跪祠堂已经是最大的责罚。」
她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好似沈昭宁不照做,她就要大动肝火。
紫苏丶紫叶和冬香好笑地撇嘴,老妖婆真把自己当回事。
沈昭宁的脸庞布满了冰霜,「老夫人这是病糊涂了吗?周嬷嬷,速速派人去请薛大夫医治老夫人。」
周嬷嬷冷冷道:「大夫人,百行孝为先,对待长辈要恭敬。」
「有的长辈刻薄狠毒,手上沾满了鲜血,让人恭敬不起来。」
沈昭宁看看天色,日暮西山,晚风涌起,陆正涵快回府了。
老妖婆在这时辰来,想必是有所图谋。
这时,陆老夫人颤巍巍地朝她走来,「就算薇儿做错了事,但若不是你非要嫁到陆家,抢了正妻的位置,她也不会委屈自己当妾……」
「凡事总有因果,你莫要欺人太甚……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欺负薇儿……」
陆老夫人喘得厉害,但并不妨碍指着她的鼻子骂。
沈昭宁心底的怒火一触即发,但多少克制着了,「是谁下毒害了自己的亲儿子,害得我在乡下庄子遭受欺辱整整三年,是苏姨娘!是你们陆家人欺辱我一人,你瞧瞧自己野蛮丶狠毒的行径,没镜子,我吩咐仆人取来夜壶给你照照。」
陆老夫人捂着心口,好似喘得更厉害了。
忽的,她摔倒在地上,难受地哼唧着。
周嬷嬷惊慌失措地上前,「老夫人……」
想要搀扶起老夫人,但终究没有。
紫苏等人吃惊地面面相觑,老夫人不会死在这儿吧?
这时,陆正涵行色匆匆地闯进来,看见母亲倒在地上,胸口好似中了一箭,立即飞奔过来。
「母亲,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惊惶得声音打颤,「速速把母亲送回去。」
陆老夫人抓住他的手,半眯着眼,气若游丝道:「老大,这贱人推我,心肠恶毒……我求她减轻薇儿的责罚,她严词拒绝我,还推我……」
沈昭宁的小脸布满了不屑与冷笑,总算看明白了。
老妖婆明摆着诬陷她,以此达到减轻苏姨娘责罚的目的。
「沈昭宁,你怎么可以推母亲?」陆正涵怒极地瞪向沈昭宁,「母亲病情反覆,身子虚弱,若她有个好歹……」
「老夫人自己摔的,所有人都看见了,大爷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诬蔑大夫人?」紫苏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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