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孙姑娘还我清白。」
沈昭宁朝她施了一礼,面朝众人冷肃道:「我没有在借出的两支钗上做手脚,做手脚的不是陆清雪,便是她身边的人,目的是诬陷我。」
陆清雪激愤得红了眼眶,嘶叫道:「沈昭宁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用迷药害自己,毁掉自己的清白?!」
众贵宾窃窃私语,双方掰扯到现在,各有道理。
哪个待嫁的姑娘会毁掉自己的清白,继而毁了一辈子的幸福?
但沈昭宁的人证丶物证足够有力,证明了她的清白。
一时之间,众人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安和公主阴冷地眯眼,正想把这二人抓起来,却见紫叶和冬香押着陈庆杰过来。
陆清雪看见他,登时急火攻心,恨怒交加地扑过去要杀了这个毁她清白的淫棍。
麦冬死死地拽住她,低声告诫:「二小姐稍安勿躁,奴婢会帮二小姐讨回公道。」
陆清雪这才稍稍收了怒火,但看见陈庆杰那副占了便宜还得意洋洋的欠揍样,气得几乎咬碎牙齿。
陈庆杰奋力挣开紫叶丶冬香的钳制,恼怒地指着她们的鼻子,「再碰我一下,我对你们不客气!」
沈昭宁问冬香:「查到什么?」
「奴婢找到两个干杂役的婆子。」
冬香请那两个四十来岁的婆子过来,她们说,她们从茅房回灶房,看见陈庆杰拖拽着陆清雪往柴房的方向走。
当时,陆清雪已是神智不清,站都站不稳。
陈庆杰当即变了脸色,冷厉地怒斥:「随便找两个低贱的仆人,就想诬陷我?」
紫叶迅猛地踹去一脚,把他踹得扑倒在地。
「胡说八道的是你!」
「你这种干啥啥不行丶祸害姑娘第一名的废物,小爷我今日便废了你,让你当一辈子太监!」蒋柏霖举着匕首,恶魔般地朝他刺去。
「不要!」
陈庆杰知道他的身份,惊恐得手脚并用爬走,被紫叶一脚踹回去。
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狼狈。
看着锋利的匕首,看着蒋柏霖嗜血丶邪戾的眼神,陈庆杰好似看见了自己备受羞辱丶嘲笑的凄惨馀生,涕泪横流地恳求着。
虽然他父亲官至工部侍郎,但陈家根基薄弱,跟战功赫赫的宣平侯府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即便今日他被小世子伤了,成为太监,父亲也不敢去宣平侯府为他讨公道。
沈昭宁的眼里藏着一丝柔意,没阻止蒋柏霖胡闹的举动。
陈庆杰这种败类,需要毒打。
他笑嘻嘻地把匕首刺向陈庆杰的裆部,「我手不稳,力气不够,你忍着点。」
陈庆杰惨白着脸,汗水不断地冒出来,骇惧地摇头,「不要,不要……」
所有女眷害怕丶窘迫地转过脸去。
「有人要我这么做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尖尖刺破衣袍,两腿抖得快失禁了,崩溃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