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否认自己不是大仙或者妖怪?」算了,不跟他扯淡了,应如是下巴指了指篱笆下的杂草:「随便摘的,倒是没想到有如此奇用。」
方落寒好笑地看着她,神情却丝毫不计较:「我看起来这么好忽悠?」
应如是打量着他,轻笑道:「差不多了。」
「算了,」方落寒道:「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
「我没有不愿意说。」应如是道:「是你不愿意信。」
应如是说的确实是真的,只是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自身神力全无,可周围的花花草草却能长得那般好。本来只是人间的普通草药,可只要长在她周围,都快变成灵药了。
方落寒吃完了饭,清了清嗓子,正式自我介绍道:「小子名叫白期,字清适,承蒙姑娘救命之恩,日后姑娘有任何吩咐,我必全力达成!」
白期?应如是眉梢微挑:白九黎安排的?还是他自己想这么干?
她面上不动声色,只道:「看你衣着当是大户人家公子,你这伤不出两天就该完全好了,好了就早点归家去吧。」
虽说应如是现下状况与凡人无二,可她毕竟还是个神仙,总归能窥得几分天机,不宜干涉过多,不然凡人命格改变,下几世都会受到影响。
方落寒看向她,少顷,才固执地摇了摇头。
应如是好笑地望着他:「你不回家拿什么报我的恩?光靠你那几个玉佩可不够。」
闻言,方落寒望向她,最后还是摇了头:「我不回去也能报你的恩,我不愿意回去。」
应如是微微挑眉,一听就知道里面有很多弯弯绕绕,她不欲深究,只道:「那你准备去哪?」
方落寒想了想,道:「我还有个远房叔叔,我可以去投奔他。」
「哦。」应如是点了点头:「那你过两天就收拾收拾走吧。」说完头也不回就进屋了。
方落寒转头望着她的身影,这么无情!
……
两天后,方落寒的伤就已经完全好了,他清晨起来收东西,其实他现在周身也没什么,该丢的都丢得差不多了,除了身上那几块儿玉佩,也没什么值钱物件儿。他把包袱放在院子里,准备去找应如是辞别。
他望着那道紧闭的门窗,也不知道应如是回来没有。
说来也怪,他昨日一整天都没见到应如是的人影,却有人定时送来饭食,说是酒楼的。难不成她昨日去了镇上,怕自己赶不回来所以让人给自己准备的吗?
他抬手敲了敲门:「姑娘,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声儿。方落寒又敲门问了一遍,还是没反应。
「嘶,还没回来吗?」方落寒抱起自己的手臂,自言自语,「不告而别也不好,要不我再等等,若是等到她回来就当面言谢辞别,若是没等到,就留下一纸书信再走。反正日后携礼回来拜访也会再见。得,就这么办。」方落寒打了个响指,就这么愉快地做了决定。
他坐在小院里,自己煮了茶水,边喝边等应如是回来。等得无聊就去看那满墙的泥塑。
捏的真是不错啊,方落寒心里叹道。
他看着带着花冠的泥像,奇道:「永乐崇安大帝竟是个女的吗?」
他也不纠结,继续往前看,过了一会儿,他在一个泥人前站定,摸着下巴,神色有些古怪,道:「这泥人……怎么跟我有些相像?」
……
快到晌午的时候也没等到人,他想了想,准备去找笔墨,刚站起身,小院的大门就被推开,进来一个大娘,挎着一个篮子。
两人对视,皆是一愣,那大娘推开门看到是个陌生男子顿时警惕起来:「你谁啊?安安呢?」
「安安?」方落寒没懂,应如是这两日与他相处颇为疏离,连个名字都没多说。
那大娘皱眉:「就是这院子里住的年轻姑娘。」
「哦哦。」方落寒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啊,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从昨日起就一直没看到过她,许是出去了。」
听到这男子说应如是是他的救命恩人,大娘心里缓了口气,看他好歹一表人才,至少不是什么图谋不轨之徒。她道:「昨日就没看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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