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刺杀朕或太后。”萧言盯着她忽然又道。
姜莞:“?”什么玩意儿?
“放心,两项罪名无轻重之分。”萧言似乎在笑,“都一样诛九族。”
姜莞闻言下意识皱眉,垂眸思索,刚刚的话怎么听着好熟悉。。。。。。是那天!
她猛地抬头。
“朕可没兴趣偷听臣子家事。”萧言不打自招道,“是阿福路过,偶然听见。”
姜莞会信他鬼话才怪,白氏的安寿堂可没有哪面墙挨着外街道,就算有、即便是贴着外墙,也不可能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当日,她说那番话时除了堂内的几人,就只有守着门外的婆子丫鬟们。
白氏对待下人苛刻严厉,还时常找理由克扣下人们的例银,所以安寿堂的婆子丫鬟们除却白氏贴身伺候的张妈妈,其他人都极容易被收买。
这方面,姜莞有经验。
谁说宅斗宫斗只是女人们的事,他们这位大燕皇帝不就瞧着很熟练。
数年想象,一朝碎得干干净净。
姜莞闭了闭眼。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却仿佛已经度过了数年。
睁眼却仍是这副令人无法忽视的欠揍模样。
萧言的视线早已绕开。
此时此刻,变成了姜莞盯着他瞧,墨玉般的双眸,似一方深潭,诱人深入。
一杯茶水,短短数息,萧言喝了三次。
萧言别过脑袋,轻咳强调:“你盯着朕也没用,朕意已决。”
“陛下误会了。”姜莞忽然眨了下眼,“民女只是在想入宫前需要交代的事。”
方才被萧言激起的不满与怒意顷刻消散得无影无踪,精明贪婪随着她的话逐步展露:“妃位不够,我要贵妃。”
既然是交易,那么有她姜莞在的谈判桌,就不可能永远只有一个甲方。
“你倒是敢要。”然而萧言并不生气,反而更快意了。
他果然挑对了人。
“没办法,这可是随时会被杀头的买卖。”姜莞看向他,“一个贵妃,换一个清净的后宫,陛下不亏。”
“呵呵。”萧言盯着她,“是谁刚刚还说自己和沈三互相爱慕情投意合的?”
“陛下也说了。”姜莞微笑,“是刚刚。”
明明嘴角扬起的弧度和方才相同,萧言却觉得此刻才是她最真实的模样。
像只终于掀开獠牙的母老虎。
就是不知和宫里那只老的,谁更厉害些。
“还真是无情。”萧言啧了一声,望向门口,“沈三应该快到了吧。”
“陛下要留下一起吗?”姜莞望着他,唇角弯起的弧度不带一丝变化。
“以为朕像你一样闲?”
“阿福。”萧言突然朝门口喊。
“奴婢来了。”门外与满春大眼瞪小眼半天的阿福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推门小跑近身。
萧言伸了个懒腰,毫无形象道:“回宫。”
阿福抬头:“啊?”
可能是惊诧过了头,忘记屋里还有个姜莞,真心话脱口而出,“不是还要留下听墙j——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