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隐秘的事情,除了他和李琴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一定是李琴这个贱妇过河拆桥,救了自己儿子,反手就把他给卖了。
殊不知,狡兔三窟,周志远做事向来都会给自己留一手,就好像今天那张屠夫的案子,他就准备了两套不同的证据。
那崔弘文杀人的案子,只要他想,马上就可以治崔弘文的罪。
做完了第一件事,周志远便又着急要赶回自己住处。
那尊玉观音虽然名贵稀罕,但却不能再留了。
周志远肉疼,但再肉疼也比不上自己小命重要。
周志远要走,那个跟着他前去陆家的衙役小声道:“大人,那这休夫书也要今晚就送去沈家吗?”
周志远憋着一肚子火正没处发,转头就给了衙役一脚。
“跟我这么久,这点基本的眼色都不会看吗?丽妃如今宠冠六宫,沈叶两家联姻正在兴头上,你这会子送去,找死是不是?”
衙役挨了一脚,不敢反驳,只是尽职地再次提醒,省得日后出了岔子,又是他挨训。
“那。。。。。。那街上那些休妻书怎么办?陆家可是要求要换掉,明日要是看到东西没换,岂不是又要为难大人?”
周志远黑着脸,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她敢。”
他这就回去把那玉观音砸了,没了证据,看那女人还怎么威胁他!
“大。。。。。。大人。。。。。。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衙役欲言又止。
周志远不耐烦地又踹了他一脚:“有屁快放!”
“那陆大小姐,不说大理寺,不说刑部,只说明镜司,像是很熟络的模样。。。。。。上回九千岁说要严惩沈世子,有没有可能就是为陆小姐撑腰呀?”衙役说出自己的直觉。
“凭她一个弃妇,也能入九千岁的眼?九千岁要什么美人没有,怎会要一个别的男人用过的女人!”
周志远嗤之以鼻,正说着,忽然肩头被什么拍了拍,他不耐烦地扭头——
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人,一袭黑色长袍,金色的蟒纹在夜色中若影若现。
“怎么,本座喜欢什么还要找你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