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宿跟她讲道理,然而薛知恩并不听道理。
「我说了我不穿。」
其他都可以让,唯独这个不行。
齐宿语气有点强硬了:「太冷了,不能不穿。」
薛知恩生气了:「在我家,我想穿什么穿什么,你管不着,不要太得寸进尺!」
既然都这么说了,齐宿肯定要得寸进尺一下,他按住挣扎的女生,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挨在她耳畔低喃。
「我就管你,就得寸进尺,不行你可以打我!」
说着,他把包扎好的手臂伸到她面前,声音有些粗喘地说:「这还有很多空的位置。」
「……」
薛知恩被他的不要脸气笑了。
「有病滚回自己家去撒!」
「我就在你面前这样。」齐宿语气里竟隐约有些委屈。
他在外面明明是个阳光开朗的正常人来着。
怎么在她面前就……
齐宿耳根有些红,拥着她温温的身躯说:「你乖一点,不要动,我帮你把秋裤穿上。」
「我不穿!」薛知恩张口呲牙,要咬他。
「要穿的。」
拎着秋裤的齐宿主动把脖颈凑过去,让她咬。
「……」
薛知恩盯着他薄薄皮肤下跳动的脉搏,只要狠力一咬,定能咬断他的大动脉,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他就这么把命脉怼到自己面前。
「你真以为我不会咬你?」
齐宿哼哼:「求之不得。」
「……」
不知道想到什么,没等薛知恩骂他,几乎是一瞬间,齐宿的脖颈连带白皙的脸庞都瞬间攀上红晕,漂亮柔软的耳垂更是红得要滴血,呼吸稍稍紊乱。
薛知恩蹙眉:「你在脸红什么?」
「咳咳,」齐宿尴尬地咳嗽两声:「没,没什么。」
「你说不说?」薛知恩实在没什么耐心。
齐宿对她又没法隐瞒任何事,目光闪躲着,磕磕绊绊说:「我一想到你要咬我的脖子,就想到……」
薛知恩:「想到什么?」
齐宿:「吻丶吻痕……」
「……」
空气陷入诡异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