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是吗?」忽然,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男人的头发被人拽住了,男人吃痛抬头,只见一个极高大的男子抱着一个雪白的奶娃娃,锋利的五官阴郁。
中年男人被那两道直锐迫人的威视一扫,气焰登时矮了一大截,缩在那里不敢动弹。
这里没人不认识大老板,保安和教练恭敬道:「宫总。」
「把他给我加馆里黑名单,以后禁止踏进这里一步。」宫砚说,保安和教练紧紧挟住男人两条手臂,把人拖了出去。
姿音正因没人发现他的小恶作剧而捂着嘴偷偷地笑,面前一道宽大的身影忽地笼罩上来。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姿音突然被人逮到偷乐,又听到这仿若大兽低吼般的声音,嘴角凝固一瞬。
方才那股强大的气势一扫而空,宫砚急赤白脸地对姿音说:「既没有交际,也没有感情,没有交往,更没有结婚!完完全全单身汉一条。」鱼崽在怀里助阵,吭吭哧哧,握着两只铁拳头,小眉头一皱,发出坚定的小动静:「鱼!」
他无缘无故丶劈头盖脸这样一顿解释,其实姿音根本没搞懂什么状况,茫然缓慢地眨眨眼睛。
宫砚见他不说话,那张雪白的脸上,有种淡淡的无辜,乌黑的星眸中,似乎还有一点遮掩的笑意。
他在偷偷开心!
那我应该已经解释清楚了吧。
姿音把这份感情藏得这么深,是个害羞的意思,适可而止,不要让他恼羞成怒了。
「……这样,你还走吗?」宫砚嘴角嘴角向上延伸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微笑着问。
姿音摇头,暂时肯定是走不掉的,他可赔不起那五百万。他把宫砚领到休息室,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袋子交给宫砚。
里头是宫砚的衬衫和背心。既然自己不走了,那还是宫砚带崽,陪鱼崽睡觉,这衣服没什么用处了。
宫砚一时没懂姿音的意思,略显疑惑地看着他。
姿音顺口说:「你在这里呀,用不到这个了。」
宫砚:!
直接示爱吗?
是的是的,我人就在这里,你不用再靠我的几件衣服怀念了。
有什么想法,直管冲着我来吧。
姿音把崽崽抱到怀里,吸吸崽,宫砚坐在旁边一直翘着嘴角。
「……我要向你道歉。」姿音忽然抬起头,望着宫砚的眼睛,自我反省地说,「其实前几天,我也有乱发脾气。对不起。」
宫砚愣了愣,五脏六腑霎时被一种翻涌的丶想用力把面前人紧紧抱住的冲动所裹挟。
简直想仰天长啸。
天哪,他真的!没有经过同意送崽崽去医院,明明是我的错,他发再大的脾气都是理所应当,还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