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他远点,不过去了好不好?」
身上的裙子还没干透,正滴答滴答地淌着水。
邵清芜声线发抖,语气中都透着害怕。
然而前面的谢寻舟置若罔闻,他狠狠的盯着青年攥着长剑的手,眉心一凛,厉声道:「放开她!」
放开谁?
邵清芜听着他的话,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
她都是说了很害怕了。
为什么他还要管。
就为了救邬映月?
邵清芜心中升起一抹古怪,她仰起头,苍白精致的脸上浮出些许可怜。
「师兄。。。。。。」
谢寻舟回头。
只见少女洁白的贝齿咬着粉唇,眼尾下垂,澄澈眼眸中透着几分哀求。
「不要过去。」
「求你。」
谢寻舟心中一凛:「可映月在他身边。」
「阿芜,我知道你对映月有些偏见,但她曾经终究是我的师妹,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少年的话掷地有声。
远处,邬映月难得没有挣脱苍梧厌的怀抱。
这个时候又知道不能弃她于不顾了?
邬映月翻了个白眼:「他真的有病。」
苍梧厌认真附和:「我也觉得。」
邬映月冷哼一声,凉凉道:「别急着附和,我觉得你也有。」
「为什么?」苍梧厌眨眨眼。
邬映月道:「你要没病,就不会抱着我。」
苍梧厌的眼神一下变得无辜:「师妹为何这般曲解我?」
「师兄分明是想保护你。」
「若是我没将你揽进怀里,这剑伤到你了怎么办?」
邬映月哼哼一声:「是吗?」
「我怎么觉得这剑是奔着你来的?」
苍梧厌眼尾微垂,眼底淌过几分委屈:「师妹,那湖中的水都没有你的话冰冷。」
「而且,我的手都流血了。」
邬映月:「怎么可能,刚刚还没有流血——」
她转过头,顺势一瞥,后半句话瞬间哽在喉间。
只见长剑攻势不减,冷寒气息裹挟着杀气不断往外溢。
青年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剑身,不让它前进半分,而昔日干净分明的指节,早被剑气划破,不断往外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