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被赶出宗门的小鬼,不好好守着便宜爹娘给你传承的基业,跑来宗门弟子修习的秘境做什么?」
百里昀手指微转,一簇耀眼的白光从他指尖跃出,落到少女的手腕,轻轻一勾,强行扯出遍体鳞伤的落魄男子。
邬映月心中一紧,忙看向摔倒在地的男子。
「嘶——」
「二师兄,你这下手也忒重了。」
水波动荡,容貌昳丽的青年捂住裂开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是你师兄?」
少年双手环胸,清濯眸中掠过一丝不悦。
苍梧厌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发现。
他仓促地止住血,又揉了揉摔疼的臀部,嘀咕道:「二师兄,您怎么厚此薄彼?」
「映月来了就是师妹,我来了您就装不认识。」
「以前在宗门的时候,我也经常往胥水泽里丢灵石的好不好。。。。。。」
百里昀冷哼一声:「托你的福,我又要在这里多停留百年。」
「吊着我的神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苍梧厌嘟哝道:「当然是为了找到复活的法子。」
「师兄,你已经在这底下待了好多年了,真的不考虑以识塑魂,重造肉身吗?」
以识塑魂,重造肉身?
邬映月不解的看向浮在半空中的少年。
只见他冷然沉下脸,良久才吐出一个字:「滚。」
邬映月好奇无比,粉嫩的唇张张合合,欲言又止。
那少年睁开眼,冷冽的目光扫了过来:「还有你。」
「不好好修炼突破,还愣着干吗?」
「业精于勤荒于嬉。」
「邬映月,你是想在这底下待一辈子吗?」
邬映月被训得哑口无言。
她尴尬地挠挠头,坐到光罩里,随手抓了本浮在空中的红色秘籍,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听得云里雾里?
这两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该死,她梦里的书怎么不把这些写清楚?
邬映月思绪纷杂,脑子转得飞快。
正当她想旁敲侧击地问问苍梧厌时,邬映月听到半空中传来一声冷笑。
「邬映月,你的书拿反了。」
邬映月一个哆嗦,连忙摆正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