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萨尼非常不解:“可我是一匹马啊!”
亚恒拿着葡萄,想起自己给扬他们葡萄的时候确实也没觉得没经过清洗的葡萄会让他们闹肚子,心说自己真是将区别对待体现在了方方面面。
他看了看身边正努力站直身体的哈萨尼,还是对自己的心态感到非常疑惑,他告诉哈萨尼,他想洗葡萄是因为自己吃了会闹肚子。
这个答案让哈萨尼非常信服。他耐心地用双手撑着流理台,等待着亚恒清洗好葡萄。
。他的父母因为离异,双方跟他都不太亲昵,而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他年纪小了不少,他当年对那个孩子有好脸色的时间不多,对方自然而然地也不太亲他。
所以他很喜欢时常粘着自己的哈萨尼。扬对他来说压迫感太强,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跟他又比较疏离,狄龙干脆无视他的存在,在他看来,哈萨尼无疑是所有马里边最可爱的那一个。
亚恒用食盐泡了泡葡萄,将之一颗颗洗干净后搁在果盘里拿了出来。哈萨尼这个小馋猫又像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后,可当亚恒把葡萄搁在茶几上时,又不见哈萨尼伸手去抓葡萄吃了。
“怎幺?”亚恒问。
哈萨尼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样子非常可爱,他的鼻梁不想别人那样是直挺挺的,而是有个轻微的弧度,鼻尖很翘,看起来很俏皮,也讨人喜欢。
“想让亚恒喂我。”哈萨尼说着又靠过来了些,压低声音问亚恒,“好不好?”
亚恒还能说什幺,当然是满足他啊,拿过一颗葡萄搁在手心,哈萨尼还是以马的方式低下头,从亚恒的手里叼走的那颗葡萄。
吃到葡萄的哈萨尼晃了晃小腿,激动地说:“这颗好甜!”
亚恒拿过果盘搁在哈萨尼的大腿上:“那你多吃点儿吧。”
哈萨尼抱着宝贝似的抱着盛满了葡萄的小果盘,低着头在里边挑挑拣拣一阵,拿了一颗完全是深紫色的葡萄递到亚恒嘴边:“亚恒也吃。”
亚恒非常感动,这种心情就好像自己的孩子忽然变得懂事了一样,他就着哈萨尼的手吃掉了那颗葡萄,然后点点头:“嗯,很甜。”
“真的吗?”哈萨尼眨眨眼,和头发同一个颜色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
他没有等待亚恒的回答,把果盘随意往沙发上一搁,跨坐到亚恒的大腿上,凑过去伸出柔软的舌头舔舐亚恒的两片嘴唇。
亚恒被哈萨尼奔放的举动吓了一跳,刚张口想训斥对方,却被哈萨尼趁虚而入,灵活的小舌头在他的嘴里搜寻一圈,连最里边的臼齿都被哈萨尼舔到了。亚恒挣扎了一下,不小心将果盘打翻在地,塑料果盘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了一声脆响,紫色的果实瞬间滚落得到处都是。他本以为哈萨尼会被这个动静分散注意力,可惜哈萨尼显然对他本人更感兴趣。
被舔弄着上颚的亚恒无力地想,这种亲法实在是太不纯真,太过色情了。
等哈萨尼的舌头从他嘴里退出来的时候,亚恒已经没办法再推开对方了,他只是提醒哈萨尼:“葡萄。”
哈萨尼会错了意,笑容依旧干净又灿烂,他又亲了两下亚恒的嘴角,屁股也在亚恒的大腿上蹭了蹭,然后说:“亚恒吃的那颗是最甜的!”
亚恒被哈萨尼神奇的逻辑惊到,问:“你怎幺知道?”
“那是因为……”哈萨尼深情地凝视着亚恒的双眼说,“亚恒本身就很甜呀。”
噢,万能的主。亚恒的精神又到了临近崩溃的边缘,因为眼前的这匹马,似乎比他这个人类更有说情话的天赋。
亚恒偷偷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腮帮子,他连残留的葡萄的甜味可都没发现。
哈萨尼看得出他对自己的话并不相信,一本正经地说:“对哈萨尼来说,亚恒是最甜的东西,像深紫色的葡萄,长在荆棘丛里的覆盆子,初夏枝头上最后一颗树莓——”
亚恒不禁咋舌,他扶着哈萨尼的两只手臂,以免对方又忽然扑上来,可是他也忘记了自己能把哈萨尼从身上撕下去。在缓了很久之后,亚恒才说:“说不定你有成为诗人的天赋。”
哈萨尼不是很懂,歪着脑袋瞅着亚恒,很快又缠上去舔亚恒的耳朵。
亚恒一边往旁边躲一边问:“哈萨尼,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不是说哈萨尼还是一匹准种马吗!
哈萨尼搂着亚恒的脖子蹭来蹭去,时不时发出逾越的咕噜声,过了一阵他说:“扬说你喜欢被舔这里,还有脖子、乳头,腰……”
亚恒:“……闭嘴。”
他竟然不知道是应该先收拾什幺都敢说好像也什幺都敢做的哈萨尼,还是应该去收拾什幺都敢告诉其他马的扬,半个月前的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