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敦成亲王身后的三名亲兵瞬间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其中两人动作快如闪电,手持匕,左划右割,眨眼间便将身旁两名倭人当场击毙。
陈三两一脚踹向敦成亲王的腿弯,趁他身形不稳,匕狠狠刺入他左肩。拔出匕后,不顾他的惨叫,再次用力一刺,拉着他直冲入场中,口中怒骂不休:“狗东西!你他妈的连麟嘉卫都敢招惹!”
说着,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敦成亲王脸上。
敦成亲王疼得哇哇乱叫,望向一脸惊愕的擦木合,大声呼救:“木内君,救我!救我!”
“救你妈!”毛罡怒吼一声,猛地一脚狠狠踹在敦成亲王的下体之上。
“啊——!”敦成亲王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全身佝偻着蜷曲起来,叫声愈惨烈。
“住手!”擦木合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怒吼喝止。
杨渝冷冷一笑,随手扔给毛罡一枚信号弹。几人拖着敦成亲王,一步一步缓缓走出房门,踏入庭院。
一入庭院,毛罡迅扯动手中信号弹,一道红色的光芒瞬间划破夜空,直冲云霄。
红光刚一闪现,庭院的灌木丛、房顶、树林之中,瞬间窜出数名先登兵。他们动作敏捷地将杨渝等人围在正中央,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弓箭手。
不多时,庄园周围传来弩箭划破长空的尖锐声响,杀声震天,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其声如雷,其势如虹。
擦木合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断哀嚎的敦成亲王。他心里明白,这次自己彻底失算了。杨渝和麟嘉卫果然名不虚传,作为天下闻名的精兵悍将,他们竟能悄无声息地隐匿在庄园周围,让自己丝毫没有察觉,真是骇人听闻。
事已至此,擦木合迅做出决断,声嘶力竭地大声怒吼:“放箭!给我把他们全都宰了!”
喊完,他转身便朝着后方的海湾拼命奔逃。
恰在此时,十名庄园家丁朝着撤退的擦木合快奔来。这群家丁男女老少皆有,看似普通,却都透着一股别样的气息。
待他们跑到近前,其中一位老妪眼神陡然一冷,毫无预兆地一掌朝着擦木合的前胸狠狠拍去。
擦木合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汹涌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飞了出去。他重重地摔落在地,一口鲜血猛地喷溅而出,全身瘫软,再无半分力气,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这十人个个身怀绝技,他们脚步不停,直接飞身冲入弓箭阵地。只见那老妪猛地一拍胸口,无数银针如暴雨般激射而出,瞬间将大片弓箭兵刺倒在地。
一旁的少年手中飞刀如电,度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他目光所及之处,便是一人倒下。
更有一名女子,她身姿轻盈,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冲入敌群后,衣袖轻轻震荡,顿时烟雾弥漫开来。那些触碰到这烟雾的人,先是瞳孔急剧放大,紧接着便一个个瘫倒在地,窒息而亡。
贾纯刚和姬德龙率领士兵推进的度极快,面对这些零散的敌人,一轮弓箭骑射过后,敌人便如鸟兽散,四处逃窜。
很快,他们便成功将整个庄园彻底控制。
杨渝用桌腿戳死两名敌人后,见麟嘉卫已经掌控了局势,便将目光投向这突然出现的十名顶尖高手,眼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你们是?”
此言一出,十人一同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那老妪向前迈出一步,态度恭敬地回话道:“少夫人!我是摘星处一寸金,奉老爷之命前来彻查麟嘉卫失踪事件!”
杨渝闻言一愣,惊讶地问道:“这么说,老爷子早就知道杨锡甲反叛?”
一寸金摇了摇头,解释道:“此事最初的起因是啄木儿和山鬼谣明明接到了少爷的来信,说是要接应三百名麟嘉卫回家,可等了许久都没有消息。于是他们便率先展开调查,然而查了很久,得到的结果都是这三百麟嘉卫已经启程回国。
老爷得知此事后,虽不清楚率滨城究竟生了什么,但为了确保退路安全,还是派我们秘密前来。
这件事定为甲字一等密,没有通知任何人知晓。按照摘星处的规矩,一旦事情定为甲字一等,那么所有人都将被视为叛徒或潜在叛徒,所以杨锡甲也在我们的调查范围之内。”
“那他们是谁?”杨渝微微点头,转而看向地上的擦木合和藤原海,疑惑问道。
一寸金毫不迟疑,指着藤原海道:“他是倭国一条天皇的三儿子敦成亲王,此次前来,企图通过谋杀麟嘉卫来离间老爷和藤原道长的盟约,以此缓解一条天皇所面临的压力。”
“那他呢?也是倭人?”杨渝指着地上震惊不已的擦木合,再次问道。
“没错!他原名叫木内合,是一条天皇培养的死间,很早就潜伏到了金国。不过,他在这率滨城享受富贵已久,早就把天皇抛诸脑后,每年送去倭国的银钱,连他贪墨的一成还不到。”一寸金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鄙夷。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擦木合双眼瞪得滚圆,满脸惊恐,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一寸金。
“你以为那第三任城主凭什么能凭空将率滨城展起来?你以为我们为什么选择率滨城作为撤退地点?要是连这点控制力都没有,你当我们相府和你们倭国一样无能吗?”一寸金冷笑不止,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擦木合恍然大悟,惊恐地问道:“那……那第三任城主是你们杀的?”
“哼!在我们家,背叛者只有死和惨死两种下场!”一寸金冷笑一声,亲手将杨锡甲拖到杨渝身前,说道,“少夫人!老爷让您执行家法!”
杨渝接过一寸金递过来的长刀,目光冷冷地看向杨锡甲,说道:“我给过你申辩的机会,是你自己选择了沉默。”
“少夫人饶命啊!我也不想背叛!都是擦木合这混蛋拖我下水的,他还抓走了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实在是没办法呀!”杨锡甲老泪纵横,不断地跪地磕头,苦苦哀求。
杨渝面不改色,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起刀落,杨锡甲身异处,至死都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