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放手!放开我!」阮韶惊慌得冷汗潺潺,死命挣扎。
大汉轻而易举地就制约住阮韶,唰地抽下了他的衣带,将他双手捆住,另一端绑在了一根粗树枝上,然后又拿了他的汗巾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叫喊。
阮韶急得抬腿踢他,对方一把抓住他的腿,身子欺过来将他压住……
阮韶猛烈摇头,呜呜叫着。
不远处街市上的喧闹轻易就把他的声音覆盖,这里背着街道,没有光,谁也看不到这里。
……
阮韶只觉得像是漂浮在半空,耳朵嗡嗡作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只是片刻,两人终于浮出水面。
阮韶这才沙哑着嗓子哼哼,「胳膊疼……快把我解下来。」
男子小心地搂着他,几下扯开了带子。
阮韶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把将男子的面具掀开。面具连着胡须掉落,露出一张熟悉而又俊朗出众的面孔。
刘琸满脸是汗,蹭过去轻吻轻咬着他耳垂颈项,低声问:「怎么把我认出来的?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阮韶抿了抿嘴,突然扬手就扇了他一耳光。
刘琸被他打得一愣,阮韶却将他一把扯了过来,捧着他的脸重重吻上去。
……
刘琸搂他在怀,在他耳边说:「我后悔了,阿韶。」
「后悔什么?」阮韶眯着眼睛。
刘琸低声说:「你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面的好。我虽然知道,可是我,不愿意。」
阮韶怔了一下,睁眼朝他看过来。
刘琸苦笑一下,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不见你。等两国和解,我们也无需有所顾忌……我知道,你心里只有阮臻。可是假如,假如你和他有什么变故,你可愿意回到我这里来?」
阮韶张口欲言,刘琸却猛地吻住他,堵了他的话。
刘琸搂紧了阮韶,道:「别急着回答。你需要好好想想。我只想你知道,我绝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绝不再折辱你,视你做玩物。我会当你是我知心至交,和我平起平坐。我会爱你,敬你。我想日日都见到你,和你做所有快乐的事……」
阮韶身子陷在泥沼里,大脑却经历着感情的暴风雨。各种感情在胸腔里撞击,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不逼你。」刘琸吻着他额角的汗水,「我给你时间思考。我回去后,会求皇兄让我回藩国,你若愿意,随时可来找我。即便只是过来喝杯酒,品个茶,我也扫席以待。」
阮韶紧闭上眼,轻声问:「为什么?」
刘琸说:「因为,我发现我错了。」
「什么错了?」
「很多……」刘琸搂着他的手臂轻轻发抖。
故事可以从两人还是幼童时讲起,怎么能一时说得完。
幼年的惊艳向往,少年时的爱慕而不得,或者此时的欲爱却不能。
他们一直都在错过,错过好局势,错过好机遇,错过最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