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慕的又不是你!」
「阿臻,你这是怎么了?」阮韶无奈。
阮臻却是纠缠上这个话题了,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醋?我不说不表示我不知道。刘琸千里护送你回来,你以为我不醋?」
阮韶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阮臻向他逼近,道:「你们一路上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这一瞬间,阮韶想到的是山林晴朗的星空,是小镇上那碗热腾腾的鸡汤面,是喧闹的鬼节街市和漫天烟火,以及宁静悠远的荷塘月色。
双臂被狠狠箍住,阮臻双目赤红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后来叫人找到了送你们来的船夫,把你们一路上的事都问清楚了。行呀,宁王,顺风顺水,被翻红浪,房都不出呢。」
阮韶脸色越发惨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阮臻表情狰狞,「你当初在大庸那样,我可以当你是为了替我搜集情报,委屈献身。可你后来和刘琸一路风流快活地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
阮韶浑身冰冷僵硬,说不出一个字。
「贱人!」阮臻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阮韶倒在桌子上,撞出好大声响。
门外的李桥一惊,「陛下?」
「不许进来!都退下!」阮臻怒喝。
外面宫人纷纷退离,避开帝王的怒火。
阮韶的心也一寸寸冷了下来。他肋骨钻心得疼,可又疼得自己心安理得。
这个耳光是他早就该挨的,他活该,他就是一个贱人。
他明明心里牵挂着一个人,却在这里享受着另外一个人的宠爱。他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
跪着的身子被粗暴地扯起来,阮臻摇着他,不罢休地逼问:「你当初不是被他逼迫吗?怎么,被他爽了,离不开他了?他是怎么你的,说给我听。」
衣服被撕扯着。
阮韶惊慌地推拒,可阮臻是马背上的君王,体魄强健有力,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阿臻,你别这样……」
「既然舍不得他,那你还回来做什么?继续在大庸做婊。子不是很好?」
阮韶一下疼得不能呼吸,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一耳光甩在了阮臻脸上。阮臻被他打得一愣。
「是!我在大庸就是个婊子!那些王孙公子哪个没睡。过我?真抱歉让陛下拣了个破鞋。骗了陛下,臣罪该万死!」
说罢,硬邦邦地又跪了下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阮臻粗喘地看着他,目光要在他背脊上钻出两个洞来。
「你……你和刘琸,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那么好心护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