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去买一束花插上。
才走出来,便见方依柔站在走廊里,正用阴沉恶毒的目光盯着她。
看到她走出来,方依柔几步走到她面前,抬手叭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不管你用的什么办法征服的小米粒,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个种花种草的佣人,下次再敢靠近我的男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她的嘴角抽紧,是真真实实地恨。
季楚瑜是她的老公,可他们结婚三年都从来没有亲近过。这个哑巴,竟然敢借着照顾小米粒亲近她的男人!
这口气方依柔无法咽下。更让她咽不下的,是小米粒那个小野种竟然只接受林夏晚!
刚刚房间里的人虽然不多,但她还是颜面扫地!
林夏晚所做的一切都在向他人召示,她这个正牌妻子毫无作用!
她之所以会留下来,就是等着教训林夏晚的。
若在以前,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林夏晚一定会怼上几句,还她一巴掌。但现在,为了小米粒,她要忍。
林夏晚沉默地捂着脸,垂下眼皮,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方依柔的心情这才好了点点。
“不过,那个野种为什么只认你?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下一刻,她又抱起了手臂,问。
她斜眼打量着林夏晚,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甚至扬手要抬起她的下巴。
林夏晚哪里敢露全脸给她!
她的妆一般人看不出来,但方依柔是女人,而且心思缜密,难免不会看出端倪!
想到这里,她连忙叭叭叭几巴掌打在自己脸上,边打边哭,眼泪鼻涕横流,手不停地比划,“对不起夫人,之前我唐突了您,我错了,求求您千万别计较。”
她的脸抹得黑,眼泪鼻涕一流,便愈发显得邋遢。方依柔再没心情去碰她,捂着鼻子退开老远,“比划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
林夏晚忙捂着脸跑回病房。
直到方依柔走远,才能正常呼吸。
好险!
晚间,季楚瑜和迟谨言一起走向医院。
“抱歉,你的孩子我没办法帮忙了。”季楚瑜扶了扶迟谨言的肩膀,声音里充满内疚。
迟谨言无所谓地摇摇头,“我能理解你的难处。刚好换了个国外来的专家,专家建议不必换肝,采取保守疗法。他的方法还算管用,孩子现在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估计不久的将来就能恢复健康。”
“这样自然最好。”季楚瑜听到这话,自然替迟谨言开心。
“什么时候我去看看孩子,当面跟她道个歉。”
迟谨言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没有帮到他,季楚瑜内心里还是内疚的。
“不用了。”迟谨言连忙摆手,“现在这个情况,不是你不帮她,而是她不需要你的帮忙,所以无需说道歉这事儿。你尽管顾好自己的孩子,只要小米粒的手术能够成功,我就很开心了。”
两人说着,刚好走到病房。
小米粒还昏睡着,迟谨言隔着老远看到孩子消瘦的样子,心头就涌起一股痛意。
三年相处,他早把小米粒当成亲生女儿。
可现在,就算离得这么近,他都不能像以前那样去抱她了。
他只能走过去握握小米粒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