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乱看吗?」
他都主动给了个台阶下,我便连忙顺着他的意思摇了摇头。
他掰过我的脸用力吻了我一下。
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和我哥走在大街上。
车辆从我们俩身侧奔流而过,卷起一些略带霾霭的车尾气,我突然有一种想回家的冲动。
我跟我哥说,我们就这么走到虹桥机场去吧。
我哥说可以,但要先回酒店,把拍的照片拿上。
他的话提醒我了,那确实是应该去酒店把照片拿回来。
那照片在照相馆拍的时候我没怎么留意,最后是我哥去洗的。我不知道当时那个照相馆的洗片人员是用什么眼神看他的,我拿到照片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虽然那种照片平时照得也不少,但是从来没在外人面前这样大大方方地洗过,我那厚如树皮一样的脸皮竟也有些松动。照片里两个人就像是刚搞完余情未了的样子,角度和姿势格外像在拍真人gv。
所以这种东西绝对不能留在酒店就这么撒手不管了,绝对要把它带回家。
从上海回来后我走神的时间变多了,这让我对一直以来的治疗有些泄气。我承认自己像一头野兽,总是有一些很疯狂过激的想法或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深究。这些东西都没有任何的意义,甚至说出来都会让人觉得我应该隶属于精神病院。可是我有时候又会想,为什么这世上所有的想法和所有的事情都要被冠上一个意义呢?
人活在世上这么多年,就是被纷繁复杂但是又无意义的事充斥的呀。
当我把这样的想法跟楼下下棋的大爷说了之后,他说我说得非常有道理。
我本以为他会斥责我这种消极又颓丧的思想,但没想到他却肯定了我。
这世上还能有第二个能懂我的人,看来这大爷年轻时候也是一条历经风雨的铁血汉子啊。
他说我的理解是正确的,但是还需要另一个思维的转变。
他说,人生本就是由众多无意义的事情组成的,但是无意义的事情对人来说也是一种意义。
我还以为这人真懂了我,没想到是为了装个大的。这老头玄乎其神地跟我摆谱,我当时就撂爪想走,但还是颇有晚辈风度的没有当场一走了之。那大爷慢悠悠地说:
「谁不是赖命一条?要真有啥意义?打个比方,你看那些大文学家,写了那么多作品,到最后快要死的晚年还不写的都是一些感慨人生无常又孤独又寂寞的文章,要不然就是封笔不写了?他们心里呀,都不甘得很!」
「你还看过文学作品啊?」
「你把你爷爷当什么人?」
「哦。那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听懂了。」
我不说话了。
没想到这老头看得比我还开,突然想问一问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也有过想死的念头。但是我又一想,他年纪这么大了,若是真问他想不想死,怕是要揍我。
我堂堂一七尺男儿,怎么好跟一个下棋下不我赢的老头动手?
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