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为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哥温柔盯着我的样子,斟酌再三,还是说了:
「林远珩,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本来想用稍微软一点的语气,或是撒娇一点的语气说这句话,因为那样的话一切都留有馀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想得好好的话一到嘴边就变成了那种生硬又斩钉截铁的质问。
我哥愣了一下,然后抚摸了一下我的嘴唇:
「别胡说。」
我哥说我胡说,其实我没有胡说,我想了很久。今晚我也并非欲求不满那么想和我哥做,只是因为从他接我回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碰过我,每次都是到快要开始的时候蜻蜓点水一下就停了。
我不明白,甚至为了这个破问题想了几晚,怎么能说是我乱想?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做。」
我哥沉默了,那沉默在我眼里一点点放大。
我不想让这样的沉默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因为那有一种诡异的像地球要瞬间毁灭一样的感觉。我生硬地问他给不给,那话还没说完,我哥眼圈就突然红了。
「我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我要是不珍惜胡来,一切就都毁了。」
他好像总是擅长一些窥探,窥探我心里的想法。他的话其实是我一直在害怕的东西——我才是最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的人。
我哥说他不敢碰我,觉得我能回来就像梦一样,他怕自己不好好珍惜梦就碎了。他其实也一直在忍,看到我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脑子里不停地和我做,他想切身感受那种实感,却又怕不经意间把那种梦一样的实感摧毁。
「林远珩,我就在这里,我现在要你,你给不给?」
我一字一句地问他,说话的那种语调又营造出一种悲伤的氛围。我又想给自己一棍子,但我真的没办法。
好像自从一些事情发生之后,这样的氛围我总是说来就来。我不想再去思考这样的原因,便闭着眼睛吻上我哥的唇。
我贴着我哥的嘴唇沉沉地说:
「我忍了四年了,不想再忍了,你真的不给吗?」
我哥的手摸到我的眉毛,然后又摸到我的眼睛。他用力地吮吸了一下我的舌尖,然后深深地看向我的眼睛,像是在回答我的话。
那一夜不知道做了多久,也有可能是两夜,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分不清楚是中午还是下午。
那种目眩神迷的感觉蚕食着我的肉身,以至于我睡着了的时候还感觉跟我哥肌肤紧贴细密到没有一毫距离。
他一开始很温柔,后来就像变成了一只会说话的野兽,那种情欲的声音在房间里不断响起。他下身很凶,上身却很温柔。我后来脱力了,他就把我抱到他腿上,让我跨坐在他身上,我印象中一直都无休无止。
我的头靠在他肩上,他不受影响地偏过头来吻我。我微仰起头的时候他就吻我的下巴,倒下去的时候他就趁机吻住我的唇。我本来还想表现得没那么差劲,展示出一些主导地位,结果后来实在累得失去思考能力,只能被他像个玩具一样摆弄。
那枚我一直害怕而呲啦作响的火星,还是被我们无视直接开枪爆发掉。但我发现,结果好像也并没有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我逐渐明白过来:
任何时候敞开心扉都比压抑在心底要强得多。
做到最后,恍惚中我听到他问我想不想回去。
我说回去哪,他说回国。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里太危险了,你总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