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她的脑袋都埋得低低的,十分恭敬,没有半份逾矩。
耿易泽看着她的头顶,莫名地想到以前。
以前的蒋若兰张扬灿烂,那时候喜欢他,每次见到总会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追随他,把对他的喜欢表现在脸上,眼里。
当年设计他被他质问时,她依然抬头挺胸,“我喜欢你,就想睡你!”
可现在,每次看到他,她都用一个头顶对着他,对他能避就避。
看来,五年的惩罚让她彻底害怕了他。
这本是他想看到的,可这会儿却突然觉得满身不是滋味,只嗯了一声,抬步就走。
林夏晚在颜如玉住了一晚便离开了。
她去了季氏。
“林夏晚?”
方依柔挽着季楚瑜出现时,刚好看到林夏晚坐在沙发里,不由得发出惊讶的呼声。
今天的林夏晚穿了一身黑色紧身裙装,头发盘起,整个人优雅端庄,年轻又美丽。
她正低头翻看着什么,姿态高贵专业,不用一言一语就把方依柔精心做下的打扮给比得一无是处!
方依柔的指甲不由得一阵乱掐。
“你来做什么?”
看到完整无缺的林夏晚,季楚瑜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虽然冷着声问话,但并没有那么严厉。
林夏晚抬头,安静地看着面前相依相偎的一对,“我们还没有离婚,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妥当?”她用下巴勾了勾方依柔挽着季楚瑜胳膊的那只手。
“你不会想把季楚瑜推上渣男的宝座吧。”
“这……”
方依柔原本因为自己的气势被比下去而生气,这会儿林夏晚竟然用这样的话呕她,她气得眼睛都鼓了起来,如果不是季楚瑜在场就要发飙了。
但她终究没有底气,只能松了手。
原本以为季楚瑜要责骂林夏晚几声,他却没有吭声。
季楚瑜竟然默许她这么对自己!
方依柔愈发愤怒,张嘴就要说些挑拨的话。
只是还没开口,林夏晚已先出了声,“我和季总有话要谈,你不是秘书吗?不该给我们倒杯咖啡?”
给林夏晚倒咖啡?
自己可是季楚瑜的最爱,凭什么受林夏晚的指使!
方依柔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工作分内的事情,反而委委屈屈地去看季楚瑜,眼睛里水雾迷蒙,好不可怜。
“去吧。”季楚瑜却朝她点点下巴,默认了林夏晚的支使。
季楚瑜开了口,方依柔不敢说什么,只能听令行事。
“方依柔,不是你能支使的。”
方依柔的身影才消失,季楚瑜就出了声,语音里全是不满。
林夏晚苦苦地笑了一下,强自压下那份酸楚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道:“我要回来上班。”
“不可能!”连考虑都没有,季楚瑜直接拒绝。
“可不可能,不是由你来定的,而是祖爷爷!你难道忘了吗?祖爷爷曾经说过,除非我愿意,没人可以把我从季氏赶走!”林夏晚也提高了音量,“这话爷爷可是当着公司所有元老宣布的,要我把他们都叫过来问一问吗?”
“……”
季楚瑜无法回应。
祖爷爷的确这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