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被绳子肋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见得林夏晚在自己面前无声而夸张地做着口型,至于表达的是什么,她根本无从分辨。
她只能无助地叫着,“救命,救命啊!”
医生闻声跑进来,忙来拉林夏晚。
林夏晚却像一头激怒的狮子,无论怎样都拉不住。
在看到苏婉对小米粒下手的这一刻,她彻底疯了!
她要掐死苏婉,要将所有的危险从小米粒身上移开!
这个本该是小米粒奶奶的人,竟然对自己的亲孙女下手,太无情!
季家人,果然个个狠毒!
所有的仇恨积聚在这一刻爆发,她要弄死这个女人!
迟谨言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疯狂的林夏晚。她眼睛泛红,谁也看不见,只有无尽的撕咬。
她像一只困兽,越撕咬越找不到方向!
迟谨言一把将她抱住,“住手,听话,乖,不想你自己,也要想想小米粒,你会吓坏她的!”
林夏晚这才慢慢恢复理智,像突然被抽去力气般一下子软了下去。
床上,小米粒已经苏醒,正在哇哇大哭。
她看到了林夏晚疯狂的样子,更知道了亲生奶奶要她去死!
“妈咪,妈咪!”她害怕极了,对着林夏晚喊。
林夏晚冲过去,将她紧紧抱住。
“楚瑜,楚瑜!”被打得遍身是伤的苏婉则朝走进来的季楚瑜扑了过去,“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刚刚好像要把我给撕了!唔唔唔……”
“她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疯?”季楚瑜抱着自己的母亲,目光却落在林夏晚身上,问。
林夏晚此时颤抖着身子抱紧小米粒,那份浓重的爱意写在脸上。迟谨言担心季楚瑜看出什么来,移身拦住了她。
“这……”季楚瑜这么一问,苏婉就哑掉。她哪里敢告诉季楚瑜自己做了什么。
“自然是这个女人恃宠而骄,自以为管着小米粒就是家里的大功臣,谁都不看在眼里!”方依柔走进来,解了苏婉的围,“上次我不过给小米粒正一下呼吸罩,她就动手动脚要跟我打架。”
“是啊,是啊,我也只是想来看看小米粒。”苏婉感激地看一眼方依柔,说着违心的话。
“这个女人这么可怕,小米粒还是别叫她来照顾了吧。”
林夏晚虽然是个哑巴,但苏婉还是怕她告状,不由得道。
她一辈子都以好女人形象示人,却在这个年龄干起了杀人的勾当,这事儿自己想起来都觉得难堪,她更不愿意被别人知道。
“她刚刚进来就拿锅砸我,根本没把我当主子,这种佣人留着始终是个祸害,搞不好哪天还会对小米粒下手。”苏婉极力贬低着林夏晚,把问题全推在了她身上。
那边,林夏晚仿佛没有听到,对于苏婉的话一声辩驳都没有。
迟谨言看不过去了,“阿姨,小晚是永远都不可能对小米粒下手的。”
“你怎么这么笃定?是不是这个小孩和她有什么关系?”苏婉机警地反问。她早就怀疑小米粒是有人有心放到家里来的,这会儿更揪着不肯放。
“小米粒不会就是这个女人的女儿吧,自己没钱给孩子治病就讹到我们家,想让我们做冤大头?儿子,你可一定要查清楚了,最好带这个女人和这个小孩去做个鉴定,确认一下!”
“阿姨,您在想什么呢。”迟谨言最清楚这么做的后果,自然要全力护着林夏晚,“小米粒是夏晚的孩子,怎么可能跟她扯上关系。”
“那她为什么这么嚣张。”苏婉依旧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