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首长的警卫也是机灵人,首长带小孩去理发,他去车里提出小孩的背包,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打包,先一步送去公卫浴室。在其他地方,他肯定要侦察环境,检查浴室有没隐患,在乐园么,那些都是多余的,他挂好衣服包就走人。警卫站在卫浴外的屋檐下等候。跟着首长的司机,也不笨,他则把傅哥收拾出的一只小袋子提在手里,首长抱小孩出发,他也跟上。傅哥放好理发工具,也一并去卫浴那边。他们进公卫的男卫区,站在屋檐下等了一会儿,拎着药箱的小姑娘也走进公卫区。傅哥问过小姑娘在哪做针灸合适,再从司机提的袋子里拿出防水垫,铺在屋檐下,小孩子骨架下,躺屋檐下的廊道还绰绰有余。秦将把小承启放下地,因小丫头还没吩咐帮脱衣服,他也没动作。乐同学放下药箱,取出一条缎带把头发扎在腰际上,再开箱取出一只小玉盒,分别从几只药瓶子里倒出药丸子,以玉刀把药丸子一剖为二,又将其中一半再一分为二。切割出合适的药丸量,把用不着的部分用纸包起来,每样药留下的四分之一份的一小块全喂小男孩子吃下去。喂完第一轮药,乐韵淡定的再次拿出一只小玉杯,再从几个药瓶里各倒出一点药汁,混合后喂小孩喝下去,再让人给小孩脱衣服。终于可以帮小孩子脱衣裳,秦将麻利地上手帮小承启解衣服扣子,傅哥也帮忙,两人迅速帮小孩把衣服、鞋祙脱掉,再摘下帽子,让小孩躺下去。小男孩挺乖,哪怕他心里紧张,也努力地克制着自己,配合得很好。待小孩平躺好,乐韵把针套摊在防水垫边缘,取针在手,再下针。这一次,她没有用撒针式的方式,一根针一根针地扎,有时候把针扎下去还用手指轻轻地捻动,或者伸指弹针。秦将盯着小丫头下针,发现她给小承启扎的针比较少,远没有给他和柳将等人做针灸时扎的多。而且,有很多针的位置也不同。他是很务实的人,不懂就问:“小丫头,感觉你给小承启扎的针,位置和数量与给我们做针灸时扎的针不大一样。”“我给秦二叔你们做针灸为了逼出体内积攒的杂质毒素,现在给小崽崽扎的针是为解决他内脏和腹腔内的淤血、水泡和积液,主要是维护他的内脏,针灸的路线自然不一样。”秦大佬不愧是军伍出身,观察入微,哪怕他当初没能仔细研究他自己身上扎的针的位置,竟然能通过大致印象发现不同。乐韵一边解说,一边双管直下,伸出纤纤玉指,分别击弹扎在某些穴位上的特殊针。秦将没再问为什么,眼睛盯着小丫头的手,她以指弹触医用针,有时一触即离,有时则轻轻连击数下,或者对一根针的上、中、下三个位置轮流弹击。有时候,她的手指也会跳到针的上方,轻轻地点在针顶上,一起一落,似蜻蜓点水般的轻柔、轻快。小丫头弹针的动作非常轻柔,手势格外优雅好看,她的手指上下下下左左右右的移动,犹如在表演手舞。秦将在欣赏小姑娘表演手指舞,傅哥、警卫和司机也看得目不转珠。最初小姑娘弹针的速度比较缓慢,他们看得清每个动作,约七八分钟后,小姑娘的动作越来越快,快得逐渐看不清动作。很快,他们只看见小姑娘的手不断变换位置,再也看不清她究竟弹击过哪根针。数分钟后,小姑娘快得只见残影的手速度变慢,再次变成轻轻击弹扎在腹部的几枚针,一击一拨都富有节奏。这个时候,秦将等人终于想起观察小孩,看向小孩发现孩子安安静静地躺着,苍白的小脸上呈现出潮红,鼻尖滚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围观的四条汉子四脸懵。乐韵弹击数枚针几次,收回手,再次从针套中取针,再下针,一连新增十八根针,再取一只注射器,打开数只玉瓶,从中吸药汁,再滴灌入小孩身上扎着的几根特殊针孔里。滴完药,合上玉瓶盖,再次弹针,三分钟后,伸指点向小孩子的前胸三处穴道,启动针阵温脉。围观的四条汉子这次看得很清楚,小孩有五路针在上下浮动,两腿和两手臂上各有一路针在动,还有一条是从小腹至头顶的针路看着上下浮跳的针,汉子们不敢大声呼吸。小萝莉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观赏几分钟,感慨:“哎呀,没想到小崽崽竟然是棵习武的好苗子!”“习武”两个字像电流袭来,秦将精神一振,满眼惊愕:“小承启适合习武?”“是啊。”乐韵点头,笑容灿烂:“这小崽崽看着瘦不拉叽,弱不经风,但他的经脉线分外匀称,且柔韧极好,他的骨骼比例也很匀称,脚肌腱强韧,他不练武,也是当长跑运动员的好苗子。”秦将看过去:“我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另三条彪形大汉也认认真真地观察小孩,同样什么也看不出来。“外行看热闹,你们还是继续看热闹吧。”乐韵也不作解释,就算她想解释,对于不了解过人体经脉、穴位分布的人来说也相当于听天书。被说成适合看热闹的四人:“……”感觉有点没面子,但他们确实是门外汉。小萝莉静等十来分钟,再次戳戳小孩子的几处穴道,转而浮动的针静止,扎在小孩腹部大穴上的几枚特殊针“哧”的冒出火焰。焰火如豆,外焰竟然泛绿光。针孔的火焰仅持续五秒即熄灭,孔针里冒出点白烟。小萝莉又戳小孩的穴道,下一刻,他的腿、手臂与头部各有一枚特殊针也冒出一点火焰。第二次冒出的火焰更小,仅维持五秒的功夫即熄灭。观看针灸效果的小萝莉,无声地叹口气,蹲身,拔掉几枚针,重新取针再扎,新添几十枚针,再启动针阵温脉。外行人秦将、傅哥、警卫、司机,继续看热闹。针阵温脉十分钟,小萝莉再次拔掉几根针,给小孩嘴里塞两块药丸子,再新增几枚针,又温脉十分钟。之后,再喂小孩吃两块药丸子,再拔掉几根针,再扎下三根针。秦将等人发现针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很快,小孩的皮肤表面开始渗汗珠子。汗珠子的颜色由透明变浑浊,很快就变成黄汗,然后黄汗变成黄油脂,再变成灰乎乎的颜色。气味也由淡变浓。围观的四条大汉,默默地移到风头上站着,哪怕饱受臭气熏鼻,谁也没离开,仍旧安安静静地围观。傅哥是因为小姑娘是女孩子,秦将他们全是男士,若他不在场,让三位客人与小姑娘单独呆着,三位客人有可能会尴尬。而秦将与两部下没挪步,则是因当初他们做针灸时自己没能看见自己的糗样,现在正好实地观察,对针灸的过程也能做到心中有数。小孩人小,但体内积攒的脏东西却不少,约四十分钟后,毛孔里终于不再渗污垢,而小孩则像刚从污泥坑里爬起来似的,臭烘烘的。小萝莉面不改色,淡定地拔掉医用针,用纸包起来。针灸结束,傅哥麻利的上前,用防水布垫把小孩裹起来,抱进浴室,再拿毛巾帮他擦拭油腻油垢。傅哥没让秦将帮忙,万一秦将他们帮忙被污迹粘衣服上,他们没衣服可换,他呢,弄脏肘衣服去换一套就是。小承启也很乖,没有拒绝他人的帮忙。自己的工作做完,乐同学拎着药箱飞奔回东院,都没去上房,直接进浴室洗澡洗头。她把用真气把头发烘干,扎起来,焕然一新,再把衣服也顺手洗一洗,沥掉水,再挂熏衣房晾晒。收拾好,再拎起放柱廊上的药箱回上房,再翻箱倒柜,找出药材,用自封口的袋子装十五包药,拿袋子装起来。抓好药,乐同学提着袋子,再去厨房搬一箱药膳,慢悠悠地晃到外院,把药膳交给揭哥他们,再找秦将。傅哥不让自己去帮忙,秦将和司机、警卫也接受好意,他们仨先去“嘉和斋”等。排毒针灸后洗澡需要很长时间,仨人有经验,很耐心地等,坐待半个来钟,等来了小姑娘。小丫头刚迈进门槛,秦将龙行虎步几步冲上去,逮着一只水灵灵的小丫头摸头,小家伙换上一套浅茶色衣裙,衣服是箭袖。她仍旧扎着高马尾,没戴什么凤钗花脾,摸头摸起来方便。终于摸到小丫头的小脑袋,秦将一张脸笑得花儿朵朵开:“哎呀,总算摸到你这颗聪明的小脑袋了!”乐韵翻白眼:“秦二叔,您再不撒爪子,我可就开门送客了啊。”“你开门送客也不顶用,我今天不吃晚饭不走。”因为摸到了小丫头那颗圆溜溜的脑袋,秦将哈哈大笑,心满意足地收回手。“就知道你老又打药膳的主意。这是给小孩煲汤吃的药材,隔一天一剂。”乐韵哼哼两声表示抗议,再把袋子塞大佬手里,自己潇洒地跑去坐下。:()魔眼小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