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
天十四道。
盈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太久了?他有没有把她当人看?
“五天,最少五天。”
盈盈抿着唇,低着头,一眼都不想看天十四。
她已经能感觉到天十四的气场转为冰冷。
随你怎么生气去!
就算你生气,我也陪不了你。
“盈盈,晚上陪我睡。我可以…不碰你。”天十四道。
盈盈心里气极,
不碰我就算是你的妥协了吗?
我连自己独立睡觉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这家伙欲望这么强,怎能忍住接连几天不碰我?
怕不是他连月信期都不肯放过我!!!
盈盈心里气炸,脱口而出道:“王府里那么多姑娘,比我漂亮的、比我温柔的有的是,只要你愿意,她们上赶着贴你。你又何必单单只折腾我一人?我这几天陪不了你,你找别人去吧!”
“你说什么?”天十四喝道:“你让我去找别人?”
盈盈气道:“对。别的丫鬟比我会伺候,比我更温柔。保证你满意。”
天十四道:“你要把我推出去…”
天十四攥紧拳头,那钥匙深深卡进皮肉里。
天十四苦涩道:“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盈盈道:“不就是陪睡吗?谁不能陪你?膳房丫鬟有的是想跟你睡的!你找她们去!”
天十四没想到这么露骨的话会从盈盈口中说出来,他不可置信道:“你当真这么想?”
盈盈道:“对。比真金还真。”
天十四道:“我本想着,是我对不住你,我想对你负责……”
盈盈放下茶杯,冷冷道:“如今我来了月信,我很庆幸我没怀孕!我不用你负责。你若执意要负责,你以后不要再碰我,就算是负责了!”
天十四听完如五雷轰顶,道:“好、好好。”
天十四大脑一片空白,他手里的那把钥匙此时显得无比可笑。
在盈盈进来之前,他满心欢喜,他已准备好了求娶盈盈,他本想今天跟盈盈说,他想带她离开王府,他想跟她成亲,求娶她做自己的妻子。
原来,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天十四沉默半晌,叹气道:“我竟没发现,你的嘴巴这般厉害!”
盈盈道:“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了解过我!你贪图的,不过是床笫之欢罢了!依我看,你就是懒!你懒得去摘别的丫鬟的面纱,懒得一个一个去了解。我正巧送到你床边而已,你便任意折来耍玩!”
天十四听完,顿时被激得说不出话来。
天十四道:“原来你心里一直是这样想我的。”
盈盈道:“不错。”
天十四道:“好极,好极。”
天十四坐在椅上,叹了口气,他把钥匙收回袖里,道:“我独孤彦云今年二十有四,十六岁入王府,算来已有八年。府里丫鬟或明或暗示好者无数,我不曾遇到过动心之人。我对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随意找一女子寻欢作乐。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不再勉强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把我想成一个随便的人。毕竟,我只对你动心过。”
盈盈只记住那句‘如果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不再勉强你。’顿时如释重负。丝毫没有体会到天十四的话中情意。
盈盈道:“大可不必。你还是留着你的这份心动,花在别人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