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远端着一把酒壶,见柴玉笙独自喝闷酒,便晃晃悠悠地走到柴玉笙身边。
宋清远半醉半醒,贴着柴玉笙的坐下,柴玉笙不喜陌生人靠的如此近,嫌弃地看了一眼宋清远。柴玉笙往旁边靠了一下身子,却被宋清远一把拉了回来。宋清远放下酒壶,醉眼朦胧地盯着柴玉笙看了半晌,笑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柴玉笙不耐烦地道:“你喝醉了,回去歇着吧!”
宋清远歪着头看着柴玉笙俊朗的脸,神情却无比冷漠,道:“不高兴啊?”
柴玉笙不理他。
宋清远道:“让我猜猜,嗯——”宋清远翻了翻柴玉笙的衣领,故意打趣道:“难不成你喜欢的姑娘被人抢了?”
柴玉笙瞪了他一眼,冷喝道:“没有的事。”
宋清远笑个不停,搂着柴玉笙的肩膀道:“你喜欢谁,跟哥说,哥帮你抢回来!”
柴玉笙忍无可忍,一把扣住宋清远的脖子,道:“再敢胡言乱语,我宰了你。”
宋清远不会武功,又是荣王的贵客,柴玉笙手上不敢用劲,只吓唬了一下便松开了手。
宋清远嘿嘿一笑,理了理衣襟,道:“哎呀,别生气嘛。小弟陪你喝两盅。”说着,给柴玉笙的酒杯里满上了酒,自顾自地跟柴玉笙的酒杯碰了一下,仰头喝了。
宋清远喝完,冲柴玉笙使了个眼色,道:“到你了。”
柴玉笙不理他。
宋清远见柴玉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只觉得有趣,道:“你们一个个的,整天愁眉苦脸的,太压抑了。你放松点……整天紧绷着一根弦不累吗?”
柴玉笙难忍宋清远在耳旁聒噪,指着酒杯道:“酒我喝完,你能走吗?”
宋清远咋舌,扯着柴玉笙的衣袖撒娇道:“谁说我要走,我偏不走。我就赖着你。”
柴玉笙被宋清远缠的无法,深喘了一口气。
荣王更衣回来,见宋清远坐在柴玉笙身边,笑道:“清远,你可知你坐在谁的旁边?胆子怎么那么大?不要命了?”
宋清远听荣王这样说,惊奇地道:“陛下此话怎么说的?我见柴卿容貌俊逸,一枝独秀,只觉得亲切,何来危险?”
荣王哈哈大笑道:“你是不知道他的厉害。全王府没有不怕他的。”
宋清远端详着柴玉笙的玉面,柴玉笙冷冷地回敬了他一个白眼。
宋清远道:“我倒是觉得柴卿有趣的很。”
柴玉笙只想赶走身边这个烦人精。
宋清远凑近柴玉笙,小声道:“你是不是故意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柴玉笙哑然不语。
宋清远见柴玉笙沉默,转头对荣王道:“陛下,这干喝酒,实在无趣的很。不如我们行酒令如何?”
荣王道:“好极,宋卿起个令吧!”
众人一听要行酒令,都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宋清远却仍坐在柴玉笙身边不走,道:“这厅名曰赏菊,姑娘们皆已花为名。不如以花起令,一人一句,花名不得重复,如何?”
众人皆附和。
宋清远道:“此局既是陛下做东,陛下先请吧!”
荣王笑道:“既是赏菊厅,自当以菊起令,必是陶五柳的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
众人一齐附和称赞。
宋清远点名道:“天十六,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