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凭着昨天进城的记忆,只身去了建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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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走到荣王府侧门时,已是巳时,正巧赶上姑娘们排队进门。
盈盈跟上队伍,迈进红墙门内。
院里坐了一个管事,头也不抬,只淡淡道:“名字?”
盈盈停顿了一下,这里似乎用真名不太合适,她突然想起那句“梅花香自苦寒来”,于是道:“我叫梅香。”
管事写了一张名帖,递给盈盈,让她往里走。
盈盈跟着队伍,进了一间屋子,那屋子里站了四个嬷嬷,为姑娘们量身高、体重、看牙口,太高的太矮的太胖的太瘦的牙口差的全都被打发走。盈盈很幸运,一一通过。第四个嬷嬷只盯着姑娘们的脸,去与留全凭她的个人喜好。
轮到盈盈时,盈盈对那嬷嬷盈盈一拜,嬷嬷皱了一下眉头,盯着盈盈的脸看了半晌,道:“你可想好了?进了这王府可没那么容易出去。”
盈盈樱唇微弯,脸颊上浮起两只浅浅的酒窝,语气温柔而坚定,道:“想好了。”
那嬷嬷递给盈盈一只毛笔,道:“会写名字吗?”
盈盈接过笔,一笔一划地写下正楷隽秀小字‘梅香’。
嬷嬷看了看她的字,又看了看她的脸,道了声,“进去吧。”
盈盈极力压了压内心的激动,莲步徐徐跟上排在前面的姑娘。前面的两个姑娘见盈盈也通过了,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我叫绣球,你叫什么名字?”绣球细眉弯弯,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十分活泼俏皮。
盈盈含羞微笑道:“我叫……梅香。”
绣球拉着盈盈的臂弯,热情道:“梅香,这是翠竹,我们是一起来的。”
翠竹生得十分美艳动人,凤眼上下扫视了一遍梅香,朱唇微微一勾,皮笑肉不笑道:“好呀,梅香。”
盈盈被翠竹看得十分不自然,她甚至自我怀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脏污,翻查了一圈并无发现。盈盈对翠竹微微一笑,道:“翠竹姑娘,幸会幸会。”
绣球听了,忍不住被梅香逗乐了,笑道:“你上哪学来的江湖词儿,还‘幸会幸会’!”
盈盈被取笑,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脸颊有点微微泛红。
盈盈向前看去,见路前方立了三个牌子,‘膳房’、‘洒扫’、‘浣衣’。
绣球嘟囔着,“我想到膳房去,那洒扫和浣衣,听着都累死了!”
身后有姑娘又排在盈盈身后,听了绣球的话,嬉笑道:“就你,也想去膳房?”
绣球一听,气道:“膳房怎么了?”
身后那姑娘傲气十足,道:“能选进膳房的,样貌都是最拔尖的。你呀,还差点。”
绣球听了更气,道:“你才选不进呢!”
那姑娘冷哼了一声,道:“走着瞧!”
盈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姑娘媚眼如狐,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妩媚,美得与翠竹不相上下。
盈盈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身后那姑娘见盈盈腼腆羞涩,不似绣球那般语气横硬,摆了下谱,傲气道:“我叫墨屏。”
此时,从内院走出一个穿着红衣锦袍的管事,他踱步走到队尾,冲屋里那四个嬷嬷道:“满了,不收了。”
铁门“哐当”一声关上。
盈盈忍不住小声问绣球,“膳房是给荣王备菜的吗?”
绣球一听,噗嗤一声笑了,惊奇道:“天哪,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你该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盈盈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