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从固定的桌椅上挣扎着起身,但是饱受毒品摧残的大脑根本承担不起他的暴怒,没几秒他就昏死过去。顾少延一声轻笑,站起身拢了拢西装领口,全然不见刚才的笑容,甚至眼神都没施舍一个就走了。作者有话要说:好冷啊,大家注意保暖围巾“法院对孙海的判决什么时候下来?顾少延迅速离开监狱,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大门的黑车停放的方向走一边问道。“还要再审。关于孙海的案子牵扯了太多家公司背后人员和人命。”午不闻紧跟在他身后说:“顾总,王德您打算怎么办?”顾少延抬脚上车,整了整自己的大衣,“故意杀人和杀人未遂两个我都不太满意,如果能加上其他的,数罪并罚最好。”午不闻歪头,不太懂。“我记得王德的石油公司在边境地区开采过吧?”当时他疯狂招合作伙伴,顾宇也曾多次接收到邀请,“那封邀请书上就有当时开采地区的详细地址,你去按照地址找当时参与过的工人或者接触过的人员,然后,去找顾宇之前帮王氏压下去的几个热搜。”当初王氏来找顾宇合作时,原身确实是有这个意向的,毕竟顾宇规模宏大、涉猎极广,再加上当时顾宇推出百分百自造国产汽车,所以当时原身还是多少帮了王氏的。——压了当时数十条热搜。王氏严重非法暴力开采至两人重伤、五人轻伤以及数百人无家可归。-楚以泽吃完早餐后,顾少延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然后,他就被十几个保镖大汉们,半强制着摁在了病房里半天不准出来。说是要精心养病,遵循医嘱不要过度运动。坐在沙发上都快长出蘑菇的楚以泽:……“楚哥?”迟冬怀里抱着围巾,推门而出。“你怎么来了?”楚以泽不自在地往沙发一旁挪挪。迟冬动作一顿,把暗淡的情绪收回眼底,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上前走两步,将手里的针织围巾围在他脖间,然后笑着问:“好看吗?”面对忽如其来的关心,楚以泽更浑身不自在了,于是又往一旁挪了挪,支支吾吾道:“嗯、确实挺暖和的。”答非所问。楚以泽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于是尽量放平心态,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问他:“你刚才进来,外边的那些保镖就没拦你?”刚才江初白被拦了十几分钟,眼看是真的不打算让进来,他就先让人走了,甚至燕绥,好歹是顾少延的朋友吧,也照样毫不留情地赶出去了。迟冬指尖微微蜷曲,说:“可能我之前和顾总的关系不寻常,所以他们没有拦我。”楚以泽:……于是又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挪,甚至有一股想将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的冲动。眼看他再挪就掉下沙发了,迟冬叹气,起身去了对面。“我看你也没多大啊,刚上大学吧?怎么不去上课?”楚以泽再问。反而来了他这。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触了迟冬的逆鳞,他别过头,倔强说:“不去。”去不去上学是他个人的决定,楚以泽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就没有继续顺着往下问。那人别过头,悄悄地瞄了他一眼,“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去?”楚以泽一顿,然后问:“那你为什么不去呢?”“因为我……”房门忽然被重力推开,迅速撞击到雪白的墙面上再弹回来,反复几次,一直到力度递减到没有,整个病房才安静下来。楚以泽被吓得一愣,然后看过去,果然,又是那张熟悉、阴沉沉的脸,总觉得有一道刀刃似的目光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不舒服地摸了摸脖间的围巾,看了看迟冬,再看看顾少延黑的能滴出水来的脸,果断起身。“你们聊吧,我先出去。”结果刚走出去没半步,手腕就被一股大力紧紧攥住,他回头:“怎么了?”顾少延捏了捏眉心,“如果你不想待在病房,我们明天可以出院,医生说必须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楚以泽点点头,然后抽回自己的手,“那我先出去了。”“我和你一起。”闻言,楚以泽再次转身,不解:“为什么?你不是来找迟冬的吗?你跟我出去他怎么办。”这下轮到顾少延不解了,“谁说我来找他了?”“……啊?那你刚才看我的眼神跟刀子似的。”那意思不就是让他走,留迟冬陪着吗?顾少延神情一愣,接着伸手将他脖间的围巾抽下来,楚以泽脖子一凉,下意识地伸手去捂,“顾少延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