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来,柏郁真是赚了,具体使用什么手段已经不重要,结果才重要,虽然柏郁一直都无所谓权势金钱,但梁冕就不一样了。
针锋对麦芒,双方都很擅于伪装,全然忘记了种种过往。
梁冕请柏郁先坐。双方僵持大概一分钟,而后柏郁走到真皮沙发的中间,他真的坐下了,有想要和梁冕好好谈谈的意思。
「给我一个理由。」
梁冕若无其事地讪笑,好像他真的全然不知一样,「什么理由?」
「为什么要伤害凌歌。」
如果柏郁有一天遭人暗杀,他一定不假思索地会说凶手是梁冕,但凌歌不至于受到这样的伤害,恍惚之间,柏郁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犯的错误。
「我想不通,说实话,我虽然从来没有想过你会真的喜欢凌歌,但也绝不会猜到你要去这样搞她。」
让一个人身败名裂真的很绝望,柏郁现在难以感同身受凌歌的处境,但他知道凌歌一定不好过。
「你想不通?」梁冕反问他,「我告诉你,别以为所有人都会像你那样,没有价值的人什么下场都无所谓,她就是死了,我也绝不会为此感到痛苦。」
梁冕有多薄情,柏郁清清楚楚,想要让这样一个人回心转意比登天还难。自从四年前柏郁接手集团事务之后,免不了要和梁冕打交道,两人原本关系如履薄冰,但也因为利益冰释前嫌。
这样的关系十分难得,再也不会有人来打破了,柏郁也只是过问他,不会再向以前一样拳脚交加。
「终有一天,你会痛苦的。」
因为爱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能让梁冕做出此等反常之事,足以证明凌歌在梁冕心中的分量,只是他现在还没意识到。
柏郁知道无法让梁冕承认错误,也知道即使承认也无济于事,他有些不知所措。
凌歌不在他手心里的每一秒,他都像是病人。
随时发疯的病人。
只是以前总能知道她的动向,知道她今天吃的是什么早餐丶午餐丶晚餐,知道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但如今,她的一切都无从知晓。
失去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一次他想到一个目的地。
书店坐落在闹街,本是喧嚣之地,柏郁考虑到这一点将装修材料都加上了极佳的隔音效果,狭窄的廊道像是要穿越到旧世纪,柏郁进到里面,
一个着装干净的店员上前来迎,「老板,你好久没来过了。」
从这里走过的人们匆匆又匆匆,大多数人无暇顾及,只有少部分人为此驻足丶感到疑惑,真正走进去的,少之又少。
简单来说,这个书店一直处于亏本状态。
柏郁当然不差那点钱,想当初搞这个也是纯为博美人一笑,他这么精明的人哪能不知道行情,书店光是高雅可没用。
「今天想来尝尝你手磨的咖啡。」柏郁笑着说。
店员连连点头,本想着请柏郁去楼上专门的私人休闲室做,不料却被他拒绝。
「我就在这儿,你快去给我弄一杯吧。」
柏郁空闲时间难得,本不想有人打扰,可还没在沙发上坐稳就有电话进来,是吕焉然。
她的脾气不好,家里人宠惯了,是典型的大小姐性格,一不如她愿就没什么好口气,「你把凌歌搞哪儿去了!?」
柏郁沉默无声,几月的同事情还能让吕焉然在现在记挂着凌歌,柏郁挺意外的,但她显然找错了对象。
「我不知道。」柏郁实话实说。
「不知道!?」
「柏郁,大哥,你和凌歌什么关系虽然现在没摆在明面上讲,但你没隐瞒我啊,我需要和你一起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口气实在太烂。柏郁竟然无从辩解,若论往常他恐怕早就挂断这惹是生非的电话,但事及凌歌,他想他需要说清楚。
「焉然,凌歌失踪了,我也找不到她,这几天能走的地方我都去过了,依旧没有音讯,我比你还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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