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琢柠微微仰起头,眼中的火气慢慢上升,在邮轮时便感觉到了顾鸣寻不好对付,可没想到会这么不好对付。
「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无形中将两人的包裹在内的战场打破。
顾鸣寻收回视线,抬腿率先出了电梯。
江琢柠看着他的身影只好跟了上去。
一出电梯,江琢柠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举行露天露台,另一边搭起来一个棚子,下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名酒,嘈杂的声音从棚子那边传来。
再转弯,顾鸣寻领着她进了一间小房间。
江琢柠将门关上,等再回过身时,顾鸣寻已经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翘起二郎腿没有以往的温柔气质,那一股痞气开始散发。
危险的气息猛然朝她袭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好像有些不妥。
她脑海居然闪过这件事情被拍到萧鹤锡会怎么想。
「所以,江小姐现在是来质问我的?」顾鸣寻再次开口说话。
「那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顾先生通融一些,我找你父亲并没有其他事情,反倒是顾先生为何作此行为,再三阻扰我见你父亲,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缘故是我不知的。」
江琢柠的话一出,顾鸣寻瞬间脸色变了起来,他瞬间被堵住,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
真是好样的,真没想到江琢柠是一个尖牙利嘴的,可真是比她母亲强了不少。
「我也不瞒着顾先生,我最近了解到我母亲的事情,而我母亲给我留了一笔遗产,而我想要拿到则需要你父亲的帮忙,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
「反倒是顾先生反应如此之大,让我不得不起疑心。」
「真是这样?」顾鸣寻挑眉说,「那江小姐敢说不知道你母亲与我父亲的关系?你就不想知道这其中原由?江小姐敢说实话么。」他拿起一旁的酒,摆开干净的杯子,漫不经心地将两个酒杯倒满。
这会儿轮到江琢柠语塞,她确实是想了解当年的事情的,为什么母亲会在顾鸣寻出生一个月之后便去世了,这一切太过离奇。
「我承认,我想了解其中的缘由,照顾先生这么说,当年的事情并非我想像中那般简单了,可你愿意跟我说吗,我才顾先生作此行为自是不愿的吧。」江琢柠抬腿在一旁坐下,拿出平时在商场上的心态,从容不迫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顾鸣寻修长的手刚拿起杯子,酒水晃荡起家泛起了波澜。
「江小姐不必在我这套话,我不会说的,而我父亲我也不会让你见到,江小姐就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顾鸣寻的话,她的脸色一变,侧身朝顾鸣寻看去。
「顾先生当真如此?」江琢柠咬着牙说,「你就不怕么。」
顾鸣寻听后轻笑:「江小姐是在说笑吗?」
她看着顾鸣寻那张脸火气直冒,刚刚喝下的Whisky的已经在她胃里开始生效,一点点侵袭这她的独自,顺着她的管道血液开始往头上冒,不明的燥热敢朝她袭来。
额头微微冒出了热汗。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情,顾先生还敢这样对我说话吗?」江琢柠轻描淡写地说,不让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
「因为我父亲今晚就会离开中都,所以说,你没有机会了。」
江琢柠站起身来,已经没有耐心再与顾鸣寻这样的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