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节蹭了蹭少女丝,也学着她的样子,神神秘秘:
“是挺厉害的。”
病房里的灯光亮到晃眼。
姜栀枝没有去休息。
她看着面容苍白的顾聿之披着大衣,站在窗边拨出某通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应该不是他舅舅,但姜栀枝也猜不出来是谁。
灯光落在他脸上,那张线条优越的侧脸倒映在灯光下,就连带着病态苍白的皮肤都没有折损对方的锐气。
他依旧带着一身手术过后的病弱,可是唇角的笑容却锋芒毕现。
一通又一通电话,有条不紊地吩咐着对方什么,万分流畅,毫不慌张。
似乎这种刀悬头上的危险对他来说已是常态,所以就连危险近在眼前,他也能面不改色,从而冷静地安排着。
姜栀枝慢慢踱了踱步子,摸了个橘子。
酸得过分,她又打算偷偷丢掉。
垃圾桶被打开的瞬间,一道冷白的银光闪过。
她忍不住弯下腰,对上了注射器的针头。
完好的药瓶包装被撕毁了,露出上面的英文字母和一串序列码,按编码查来自纽约。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打电话的男人,又想着自己下午离开时对方静静躺在床上的样子。
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没有问,只是伸出手指,用橘子皮上的汁液将那一串编码完全涂烂,涂到谁也看不清楚,才再度盖上。
然后去洗了手。
十几分钟后,一道敲门声从病房外响起。
姜栀枝去开了门,对方很谨慎。
穿着一条摇曳的紫色紧身长裙,外面是短款的黑色大衣,长而卷翘的头披了下来,不仅戴着口罩,还戴着帽子。
姜栀枝摸不着头脑,但是也没乱问。
她看见娄秘书朝她笑了笑,“姜小姐,我来关门就好。”
进了房间,穿着紫色紧身长裙的女人走路有些僵硬,或许又是紧张。
她跟顾聿之隔了三五步的距离,背对着姜栀枝摘掉了口罩,细细的口罩带子挂在手上,手掌大而粗。
下一秒,略带蹩脚的华国腔调响起,带着某种拘谨:
“您找我,顾少。”
粗嘎的像个男人。
姜栀枝懵了一下,也顾不得礼不礼貌,抬腿往前走了几步。
穿着紫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冲她露出某种拘谨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可姜栀枝分明看到了他的喉结。
很熟悉的一张脸,分明是之前那条新闻里看到的女人:
妆很浓,豹纹低胸装,苍蝇腿睫毛,烈焰红唇。
还会对着顾仁康喊老公老公!
姜栀枝瞳孔地震——
他们顾家的长辈,平时玩这么花哨的?!!
qu4。。qu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