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受刺激这么大,江初月以为对方是顾及名节,赶紧劝慰。
「乐央,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别怕,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泄露出去的,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眼下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宁愿死!」沈长乐声音狠厉。
怒极,恨极,她索性不再演戏,直接挑明。
「江初月,你以为我给自己下药,就是为了随便找个男人吗?」
这话落在江初月耳里如惊雷炸响,震得他呆住了。
每个字他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让他难以理解。
她给自己下药???
「那上次我中药也是你?」江初月已经想明白了,但还是忍不住询问。
「对。」沈长乐直接承认,什么伪装,什么找人背锅,她都不用了。
「为什么?」
江初月不能理解。
「你知道的,江初月,我喜欢你啊!」她再一次表白心意。
「可是我已经……」江初月讷讷。
「是,你有未婚妻了,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却还是放不下你,只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长乐自嘲:「可我都自甘下贱到这种地步了,你都不为所动,我就像个笑话。」
她笑的凄怆,眼角渗出泪珠。
「不,不,乐央,你别这么说。」江初月下意识反驳,他听不得她这么贬低自己。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沈长乐不愿意听他反覆解释这些没用的:「江初月,药是我特意选的,无解,你若是不要我,就离开,让我自生自灭就行了,不要拿别的男人来侮辱我。」
「你这是何苦?」江初月痛心疾首。
「我喜欢你,我就要为自己争取,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任你和别的女人白头到老。」
她就是这样的人,视道德礼教于不顾,只想自己痛快。
第55章
「我是你的,你是自由的。」
「你走吧,把这男人一并带走。」
沈长乐的声音不复之前的刚强。
她这段短暂的清明是靠惊吓和怨愤支撑的,没办法长久,破罐子破摔以后,药性卷土重来,让她又陷入了新一波煎熬。
已经丢人到这个份上了,再在对方面前出丑无异于自取其辱。
沈长乐咬紧牙关,簪子被江初月夺走了,就用指甲,将大腿上的伤口扣的更厉害。
「住手!」江初月抓住沈长乐的手腕。
「放开……」沈长乐声音虚弱但冷厉,「趁我还有意识,赶紧滚……」
江初月掩面,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终于是说了实话。
「乐央,我并非是不愿如你的意,如果此时必须有一个男人为你解毒,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我,可是我不能……」
「为何……」沈长乐情绪激动:「我到底是哪里不如白婉贞?」
「不是,不是白姑娘。」江初月道:「是我,我被人下过一种毒,这种毒在我身上不会有事,可一旦与女子欢好,就会引渡到女子身上,使其毒发。」
最大的顾虑都说了,剩下的也不算什么,他直接摊牌了。
「乐央,我这种情况,没办法娶妻,所以我与白姑娘的婚约只是一场交易,我从未喜欢过她,她也并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