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嘴里说着男宠之流的谄媚之词,身上的气度也只属于意气风发的书生。
「腿不想要了?」
她心中有欲望,有冲动,有恶念,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一句近乎关心的话。
江初月也愣了。
他抬起头:「奴没事的。」
犹豫了一瞬,还是加上了一句:「殿下放心,奴能忍住。」
忍住不喊疼。
「定不会再坏您的兴致。」
对于昨夜喊疼被放过,他后来有想过原因,最后归结于明昭郡主不喜男宠这样,败了兴致。
某种程度上来看,喊疼确实让她失了兴致,却绝对不是因为不喜,而是怜惜。
沈长乐不愿意承认,她竟然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疼」,一滴眼泪,就心疼到主动放弃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即使不悦,她也没有「澄清」的意思。
「不是说要伺候吗,江郎君的伺候就是跪在这儿不动吗?」
「如果江郎君的诚意就是这样,那我恐怕不能让你如愿。」
「不,不是这样的。」
听到沈长乐有不让他见家人了的意思,江初月赶紧挽回。
「殿下再给奴一次机会,奴会好好服侍您的。」
他怕让对方等久了不耐,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将自己身上最后的衣衫…去,然后爬上床,强忍着羞耻,以一个跪坐的姿势面对沈长乐,抖着手环住她的脖颈,倾身去吻。
第17章
她这就厌了?
严格意义上来讲根本算不上吻,只是唇贴唇而已。
但看着羞得已经把眼都闭上,耳根红的要滴血,青涩的可怜的人。
沈长乐不打算再为难他,直接拦腰一抱,把人换了个坐在她怀里的姿势。
然后便再也等不急了,以手扼住男人的下颚,狂风暴雨般亲了上去,将对方那声已到嘴边的惊呼堵了回去。
一直过了很久,久到江初月已经招架不住,本来环着沈长乐脖颈的手也松开,改为无力的攀着她肩膀,才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怀里的人半阖着眼,双唇水润,贝齿微微开了一道缝隙,正难耐的呼吸。
这样的美景,无论落在谁眼里,怕是都忍不住要做点什么吧。
沈长乐忍住再亲一次的冲动,双手抚上怀中人的身体,滑嫩的触感让她不禁喟叹一声。
尤其是脊背到腰腹这一段,更是让她流连忘返。
双手向下,握在腰上,她用了点力,将怀里的人换了个侧对的姿势,再一次单手扼住下颚,吻的却不是唇,而是玉白的脖颈,从侧面一直辗转经过耳后再到后面,细细品味。
手下的身体在轻颤,沿途的肌肤也泛起细小的颗粒。
她用锢住他下巴的手带着他的脸扭过来,眼眸里已是雾气氤氲,两靥似点上胭脂。
怎么能这么敏感呢……
她抑制住喉间的渴意,抱着人平复心间躁动。
不是她愿意当柳下惠。
在开始前,她就分出了一部分心神注意着对方的伤。
可仅仅是一个吻,就让她沉沦其中难以自控,动作中很难顾及到他膝盖处。
江初月是守诺的,除了头一次没有防备下意识脱口而出了「疼」,后面便没有再说一个字。
但并不代表他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