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就看到此时坐在床上头发散乱的披散在肩头显然没有打理过的样子。
脸色有几分苍白,手上许是因为激烈的挣扎针头已经不知去向,而血管上面因为瘀血已经肿了一片。
只是看着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男人眸色突变,蓦然扬眸一双犀利的眼睛紧盯着眼前拿着输液瓶的护士「这是怎么回事?就是这么扎针的吗?」
护士小姐脸上尽是慌张但也同样有些气结。
看着这位男人应该是病床上锺艳雪的家属。
即使是知道心一定是偏向她那边的,但仍旧还是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就是刚刚被她自己拽下的针头,锺小姐非要嚷嚷着出院,我实在是没办法。」
霍启冥眼眸微挑,狭长的眼眸幽深见底,缓缓的低下了头看向女人:「怎么回事?」
没想到护士竟然会直接挑明,锺艳雪抬眸的时候狠狠的睨了那人一眼,带着愤恨。
再次看向头顶的霍启冥的时候已经双目含水,我见犹怜,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样子。
锺艳雪红唇微嘟,挽着男人的胳膊轻轻晃动。
「我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也没个人说话,还不如回家呢。这医院里冷冰冰的,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男人的声音慢慢的软了下来轻叹:「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现在有病在身,还仍需要治疗,怎么能回去呢?」
她薄唇轻启带着几分娇气:「可是…人家就是觉得在这里很不安。」
霍启冥眼眸划过女人的手面,那一片鼓起的地方已经有些淤青不由皱眉看向护士「你先处理一下她的手。」
说完已经缓缓的站了起身把女人重新放回到病床之上给护士挪开地方声音很是轻柔。
「乖,先让医生把你手上的瘀血处理一下。一会儿再说其他的。」
闻言,锺艳雪绯色的娇唇渐渐勾起,眼眸里噙着浓浓笑意。
感觉到男人对自己的关心,锺艳雪的脸上倒是变得柔和了许多。
「锺小姐,我来给您清理一下伤口。」护士隔过霍启冥拿着药来到了女人面前。
因为刚才挂水的手来回动,不老实,里面的血液出现了倒流现象这会儿要想再在同一只手上进行输液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只能暂时把这一只手先行简单地处理了之后,在另外一只手上扎针把接下来的药水挂完。
。。。。
锺艳雪低眉划过右边纤细洁白的手背低声划过:「疼,你小心一点啊,一会儿这一只手要是也被扎的千疮百孔了就没办法再输液了。」
男人听到猛地一阵蹙眉看向那边「刚才一直扎不进去吗?」
「是因为锺小姐的血管。。。。」
还没待女人说完,锺艳雪已经嗓音沙哑的说道:「哎呀,其实也不怪这位小妹妹生疏,扎了一下还是扎不进去,我的血管可能不是太好找吧。」
眼眸地底下垂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让人一看就已经沉陷其中。
霍启冥拧眉看向向那边嗓音带着几分冰冷:「你要是不行的话就再找一个护士扎针,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给人家练手了。」
锺艳雪垂眸不急不缓的看着此时已经捏住自己的手准备擦消毒液准备扎针的护士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