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前段时日过年的时候,也对她避而不见。
他怎么突然给了她送了东西?
李挽朝见温沉不说话,便解释道:「爹每回过年都会给我送东西,今年,我以为他生我的气就不会送了,可是后来我听满叔说,他把东西放在了老夫人那里,让她帮忙转送。。。。。。结果就被她扣下了。」
满叔是李观身边的老人,名李满。
她说到这里,撑着手起了身,视线也从他的手落到了他的脸上。
她看着他道:「这个笔很好,满叔说爹寻了很久,约莫是给我习字的,可是我现下也不在学堂里头了,也不爱写字了,你拿去用。到时候二月多,你还有县试,刚好用得着。」
温沉打开了笔盒,看向了盒子里放着的狼毫笔。
他沉默,没说话。
李挽朝知晓他话不多,也早就习惯他这时不时的沉默。
她看着他的脸,却不禁回想起了雅集上,他们那被人撞破的那场奸情……
那回她中了药,记不得事情的经过,只记得,醒来后他们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衣衫不整。
她认出了他也是学堂里面的学子。
后来,李挽淑带着人闯入了那间房,所有的人目光如针一样扎在他们的身上。
嫌弃丶厌恶丶鄙夷。。。。。。
她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再后来就是李观赶了过来。
他看着她,失望透顶。
李挽朝最害怕看到父亲这样的表情了,父亲屏退了所有人,房间里面只有她和温沉。
她仓皇无措想要解释,可是父亲根本就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一个巴掌落在她的脸上,打得她开始耳鸣。
她哭着说,她是被人下药了。
父亲没有说话,又给了温沉一拳。
温沉没说话,任由他动手,从始至终,就跟个木头人一样,好像方才在床上做那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活像穿了裤子不认人的混帐东西。
温沉这幅样子弄得李观更是生气。
恨不得当场打死了他。
可是没有办法,事情弄到了这种地步,他们的事情被那么多人撞见,李挽朝的名声已经败坏了,即便他可以封锁消息,不让这事传出去,可是,今日雅集上,来的都是恩文府的贵女,她们难道还不会回家去和家里人说这件事吗?
不会有好人家会娶她这样的女子的。
最后,李观决议让他们成婚。
李挽朝本以为,她和温沉成了婚后,爹会不生她的气了。
可显然她想太多了。
李观为她解决了这件事,却再不愿和她说话。
爹也不愿意理她了。
她现在谁也没有了,只有那个沉默寡言的郎君了。
温沉是个极少话的人,从事发到李观安排他入赘李家,从始至终,他也没说过几句话。
李挽朝发现,他话虽然不多,但为人却尚可,仪表堂堂不说,品行也端正。
除了家境不好,话少之外,他哪里都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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