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愚闻言眉梢微皱,“道参一立,便不可改道。更何况,门中的《下元诀》我也看过,只能修出元水之德,如今只怕是晚了。
门中不是也有先人修得元水之道吗?近几百年前那位拯救传承于危难的执掌不就是元水吗?
也未必就是死路一条。”
“这……”李瀚星叹息道:“当年的先祖李元执掌其实是动用了门中的久存的元水灵物,再加上祁峰王家以命天语方才能成的。
我这后辈,可没有这等福缘。《下元诀》修行的弟子之多,历代以来没有数千,也有八九百了,可也不过是唯有李元先祖一人成之啊!”
“罢了,且先让我看一看吧。”左丘愚听闻是掌门授意,也不得不开口道。
“是!多谢师兄!”李瀚星面色一喜,扬声道:“忠全,进来吧。”
云雾散开,一名相貌憨厚的男子快步走来,恭敬执礼道:“拜见传法长老,拜见叔祖!”
李瀚星笑着说道:“我元真李氏定族立谱,号为:
忠孝传家久,仁义继世昌。
礼智承先德,信廉启后章。
勤俭兴上业,谦和守纲常。
文武昭宗耀,福泽荫华堂。
此子正是忠字辈的开族之子,故而颇得看重。”
左丘愚抬起浑浊的眼目,缓缓道:“伸出手来。”
“是!长老。”李忠全忙抬起手掌,恭敬等候。
左丘愚伸手搭在其手臂上,两仪之气流转入体,感知其体内周身经脉,法力元神。
只是这一感念,他的双目中便隐隐有惊疑之色,站在一旁的李瀚星也心中起了波动。
良久,左丘愚收回手,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开口问道:“你所观想的道参,从何而来?”
不明所以的李忠全敬声回道:“是从门中古籍中里看来的,是第十八代执掌亲自编册整理出的《上古物志》,如今多为门中弟子所借阅拓印。”
左丘愚双目中亮起一抹神色,面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再次问道:“那书上所记载的观想之物,唤做何名?”
李忠全心中有些紧张,不由得微微侧看向一旁的李瀚星。
“长老问你话呢,有什么便答什么,如实回禀便是了。”李瀚星瞪了他一眼。
他忙应是,急声回道:“那志上所载,名为弱水。
其言:昆仑之北有水,其力不能胜芥,故名弱水。蓬莱不可至,弱水三万里。
弟子以其形、其质、其性观想,其虽至弱,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
此言一出,旁侧的左丘愚重重的闭上双目,四下寂静无声,唯有莲旁游鱼戏水之声。
他缓缓睁开眼,声音中感情淡了许多,平静道:“你可愿为我徒?”
此言一出,不仅李忠全愣住了,就连一旁的李瀚星也神色吃惊,转而喜道:“愣什么?你小子还不行拜师大礼?”
李忠全忙倒头拜下,行了三叩九拜大礼,激动道:“弟子李忠全拜见师尊!师尊在上,弟子定永记师恩,终生侍奉师旁!”
左丘愚含笑点头,“你既为我徒,为师自当尽心教导。你便只管继续观想你的道参,弱水三千,便为你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