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零星认出她的也有。
这不,很快就有人说:“是荷花捡的那丫头,好像叫。。。叫桃花。”
“嘶~我记得那孩子不长这样啊,荷花捡的那个孩子特磕碜。”
“嘿,那是几个月前了,娃就是饿的,养出膘就水灵了。”
“真没想到,能养这么俊。”
“俊有啥了不起?总归是个丫头片子,还能考状元不成?”
有人不赞同:“你们不知道?这丫头跟曹大夫学习几个月了,就凭曹大夫的本事,我看这桃花儿将来能耐不会差,起码比咱种地的强。”
“啥?不是学认字吗?咋还学本事了?”
“还能咋?指定是人桃花聪明,曹大夫才会收的。”
“哎呦,许荷花一个离婚的女人倒是好命。”
这话一出,大伙儿又是一阵议论,
有人祝福、有人羡慕、有人冒酸,更有人嫉妒,完全忘了几个月前,听说许荷花捡了个没有血缘的丑丫头养时,不赞同的嘴脸。
这厢,作为话题中心的许晚春像是没听到般,快步跟着进屋。
曹秀将药箱中的温度计递给小丫头:“给他量下体温。”
许晚春接过甩了甩,确定内里的水银柱回到了初始位置,才将温度计递给床上的少年,叮嘱:“夹在胳肢窝。”
待病患将温度计夹好,她又来到曹叔身旁,观察他的问诊。
左下腹麦氏点有明显压痛、呕吐、发热。。。一系列检查下来,曹秀确定:“是肠痈。”
许青山紧张问:“啥叫肠痈?能治吗?”
在西医看来,阑尾炎最好是手术,但许晚春觉得,村民应该很难接受划开肚子,就算能接受,也要去县城,甚至市里才行。
曹秀并不因对方不懂药理而敷衍,将事先配好的药先给了病患母亲,叮嘱她如何煎服后,边往外拿银针消毒,边仔细说起病情。
无奈许青山听得稀里糊涂,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屯大爷许敬军。
许敬军也不懂:“曹大夫,能再说一遍吗?咱们都没听明白。”
曹秀将银针插入足三穴,似显摆般:“我给孩子施针缓解疼痛,让桃花儿跟你说罢。”
这是考验,许晚春明白,却不胆怯,对上几双或问询,或怀疑的视线,细细解释了一遍。
旁人依旧听个半懂,但正在施诊的曹秀却翘起了嘴角。
见状,一直关注着的许敬军眯了眯眼,两三个月前,刘大河腿被野猪顶穿那次,他就觉得荷花捡的女娃聪明异常,如今看来,的确不是错觉。
这娃娃只要不长歪,将来说不定能去城里当个护士,那可就体面了。
想到这里,许敬军忍不住暗暗羡慕。。。若是他捡到的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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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施完针、喝了药,病患的症状有了明显减轻。
收了诊费,曹秀就叮嘱起注意事项与饮食调理。
待许晚春将药箱整理好,两人便起身往外走。
儿子没事了,许青山彻底放心,虽肉疼花用出去的钱,却还是笑着将人送出去。
自行车旁围了不少看稀奇的孩子,见到他们过来,一个个又脸红脖子粗的跑开。
许晚春已经见怪不怪,跟着曹叔出了院子,正要往车后座上爬,就听不远处喧闹起来,她下意识看向人群。
曹秀也循声望去,很快就解释:“应该是妇女联合会过来做宣传。”
许晚春一时没反应过来:“宣传什么?”
曹秀:“宣传解放运动,普及男女平等,鼓励女性剪发。。。”
想到养母整天梳着及难打理的发髻,许晚春立马来了兴趣:“我回去跟我娘说说。”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