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眼看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了,早已超过了原来预定的时间。柳莺莺知道,这些人刚开始学跳舞,正在上瘾,跳起来没个完,可是,现场的这几个工作人员都已经很累了,跳完舞一会儿还要收拾呢,所以,她拿起话筒,等这一支舞曲完了之后,对大家说道:“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再给大家放上最后一曲,一会儿工作人员还要休息,希望大家理解,想跳明天再来……”
一听说就只剩最后一支曲子了,站在一旁休息的人们,都份份走进了广场,舞会达到了高潮。
终于,舞曲停了,舞场上面的灯光也暗了,围观的人们逐渐地陆续离开了。刘春江和薛柯枚两人,以及公安处的几个人也都帮助柳莺莺搬着音响和椅子,等忙完了,再看时间,早已经过了十二点钟了。
“谢谢大家了……”
柳莺莺感激地对这些前来帮忙的人说着。
路上,刘春江和薛柯枚相跟着,到了宿舍的时候,薛柯枚说道:
“天很晚了,你回去睡吧。不要送我了。”
虽然是夏天,路上还有一些上下夜班的人。但是,刘春江心想,自己和她一起出来,理应还是应该把她送回家才对,所以,刘春江不肯回宿舍,说道:
“过去咱们两个每到上下夜班的时候,都不是我送你回家的吗?这么晚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家呢?”说罢,硬是又护送着她走回了家。
一连几天过去了。
这些天,水泥厂开始流行起跳舞了。不光是厂工会跳,而且,厂团委,还有下面车间里面的一些工会团委,也都利用一些会议室,开始组织学跳舞,这样一来,水泥厂的职工家属,茶余饭后,闲着无聊,自然会议论起水泥厂工会开展的这项文体活动。
薛柯枚和刘春江这几天每天晚上还是出去教跳舞。他们教的很认真,现在,不光是水泥厂的工会请他们两个教,而且,周围的一些厂矿工会组织也都知道辽源水泥厂有两个人跳的好,有时候也邀请他们两个过去教一教。
这天下午,赵田刚去娟娟奶奶家里去接孩子的时候,他母亲悄悄地拉住儿子问道:
“刚子,这几天我出去的时候,听周围的邻居说,你媳妇这几天天天让一个男人搂在一起跳舞,你知道不知道?”
“哦,知道有这么回事。”赵田刚点点头。
“那你怎么能让他这么胡来?这样下去,那还了得?说出去不好听呀……”
“妈,你就别管这事情了,我心里清楚。”
赵田刚的脸上很难看,其实他这几天也已经听说了。他现在心里也是感到有些不怎么舒服。但是,他有时候自己也想,他们两个原来就是准备要结婚的,只是当时自己利用手中的权力,硬是不批准他们结婚,后来,自己趁着薛柯枚想要救出刘春江,这才同意嫁给自己,所以,从内心讲,他对薛柯枚和刘春江在一起,心里也有一些矛盾。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自认为还是比较了解薛柯枚这个人的。那就是,她虽然心里不喜欢他,但是,这个人的品质还是靠得住的。所以,如果只是两人在一起跳跳舞,他尽管不高兴,但是,也算能接受的。但是,这里面有个底线,那就是不能出格。
过去厂工会组织的一些活动,比如参加演出歌剧《白毛女》,他们两个原来也是参加的。现在在一起跳舞,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赵田刚一边走一边想,他越想心里越烦。他其实也不愿意多想这个事情。
走在路上,他越想越不是个滋味,正巧,这时候路边有几个人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还说着:
“今天晚上教探戈呢,哎呀,那两个教跳舞的人,跳的真好,配合的那才叫默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