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杰一愣,按照以往的过程,现在老三不应该直接惩罚沈氏了吗?
今个儿怎么还想起来问过程了。
不过能搬出家法来,还是足以说明他这个二哥在老三心中的地位。
他们大将军府的家法,可是依照军营的军规定制的。
成年人胳膊粗细的棍子,实实在在地往人身上抡。
今日他定要好生瞧瞧,他那性子烈的弟妹,是如何苦苦求饶的。
沈昭安抚地看向楚仁杰,“二哥,今日让你受委屈了,我楚慕在此将话撂下,今个儿绝不会因着沈氏是我夫人就偏帮她,今日无论是谁做错了,一律家法伺候绝不姑息。”
以她对楚慕的了解,若不是楚仁杰踩了他的底线,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儿,楚慕是不会动手打他的。
楚仁杰猛地抬头看向沈昭,老三这话他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错。
就是感觉怪怪的。
楚慕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虽然二哥是做错了事,不该对阿昭起歹心。
可他也教训了二哥。
若在众人面前揭了二哥的遮羞布。
二哥最爱惜脸面了,这让他往后在众人面前如何自处。
楚慕不说话,沈昭也不急着问罪。
她知道楚慕的心思,无非就是担忧爆出来这件事对他二哥造成的伤害。
这也是她对楚慕失望透顶的地方。
总是认不清是非对错,总是助纣为虐。
她知道这些人的品性。
楚慕越忍让这些人越会得寸进尺。
二夫人一见楚慕不做声,嚎得更委屈起来。
“三弟,三弟妹这是无故打你二哥,你二哥他是读书人,最要脸面,这脸被三弟妹打成这样一时半会也是好不了了,三弟妹要不给我们二房一个说法,我们二房可不依。”
沈昭好整以暇地看着二夫人,“二嫂想要个什么说法?”
二夫人眼珠子转了转,用锦帕捂着脸,抽咽,“并非我们二房要为难三弟妹,实在是她欺人太甚,先是毒打你二哥,又是缩减我们二房开支,这是要逼我们二房离开大将军府。”
“二嫂不求别的,只求往后我们二房的一应开销用度全权由我们自个儿做主,三弟妹不得过问,省得我们用点银子还要看她脸色。”
她早就想这样了,凭什么林娇娇一个借住的姑娘,能在府上公中随意支取银两。
吃穿用度都是顶顶好的。
反而她这个二夫人吃穿用度还不如一个借住在府上的姑娘。
今日沈氏可是铁了心的要缩减各院开支用度。
连老夫人都敢顶撞了。
她若不趁此机会提出来他们二房的开销用度由她来决定。
一个月就那二十两银子够干嘛的。
沈昭闻言当即应道:“好,就依二嫂所言,只不过这沈氏还没说她为什么要打二哥,要等她说了我才能吩咐下去,往后二房的开销用度由二房自己做主。”
这可是他们二房自己提出来的,开销用度要自己做主。
楚仁杰皱着眉头,他怎么觉得三弟这话也怪怪的。
但是哪里怪他又说不出,总感觉老实的三弟话里有话,在给他和夫人下套。
二夫人一听心中一喜,连忙催促楚慕道:
“三弟妹你倒是说啊,你好端端的为何要打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