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没过两分钟,他们两个就已经进了院子里面。
“快进家里面躲一躲......”薛柯枚把车子放好了之后,就把刘春江叫了进来。
薛柯枚的姑姑家,这几天只有薛柯枚一个人住,她姑姑的女儿生了孩子,正在坐月子,姑姑去伺候闺女去了。
薛柯枚把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衣服换下来,然后穿了一件睡衣,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刘春江则站在地上,两手交叉着,看着窗户外面的雨水。他身上的衣服还在不停地滴着水。
薛柯枚见刘春江还穿着一身湿透了的衣服,就转身返回到了里面的房间,把穿在她身上的那件睡衣脱了下来,自己又换上了一身宽松的休闲衣服。
“来,你也把身上的那身湿衣服快换下来吧。我给你顺便洗一洗。你看,身上溅的到处都泥。”
"这……"刘春江看着薛柯枚脱下来的那件睡衣,有些犹豫了。
“怕什么?我刚才只是穿了一下。你快穿上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路上又到处都是泥水,你今天夜里难道还打算回宿舍吗?再说,这个月我姑姑又不在家。”灯光下面,薛柯枚刚刚洗过的一袭秀发,像瀑布一样流泻而下,显得光滑透亮。
按道理,要不是赵田刚从中阻拦,两个人早就结婚了。刘春江这样想着,就从薛柯枚的手中接过睡衣。
外面的雨下了一阵,声音渐渐地小了。此时只是哗哗的流水声。
对于刘春江来说,薛柯枚的睡衣虽说稍微小了一些,但还是能行。
薛柯枚拿起地上的那些湿衣服,洗完了凉了起来。
当她忙完了之后,便回到里屋,把被褥铺好,然后用火辣辣的目光看着他,对站在那里,正不知所措的刘春江说道:"进来吧!"
刘春江心中不由得一荡,迟疑了一下,便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里屋,只见一个大坑,上面只铺着一张被褥。
看到这个情景,刘春江的一颗心激烈地跳了起来。
“这是我的被褥,你也钻入这里面和我一起先凑合着盖吧。”薛柯枚又把被褥稍的一个角整了整,然后,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刘春江分明看得出,她的一双眸子在灯光下含情脉脉,显得又黑又亮......刘春江心中就像是燃起了一团火,他两步跨了过去,一下子冲上去抱住了薛柯枚......两个人在炕上翻滚着后,滚在了一起。
雨后的夜空,更显得浓郁了......等到第二天,东方透出了鱼肚白,刘春江便早早地爬起来,他怕被薛柯枚姑姑家的周围邻居看见,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但是,他必须为别人去着想。
当他来到了车间会议室,这时候,赵田刚拿着几张火车票,还有一些在宾馆住宿的发票,递给了他,让他把这些单子填好,到厂子里的财务去报销一下。
刘春江找了一张报销单,便一边看着那些车票和发票,一边填了起来。
当他看着火车票,他不由得愣住了:
根据火车票上面的日期来看,去的那天,是一张卧铺票;而回来的那张火车票,则是一张普通的硬座。
刘春江看着上面的那张硬座火车票,心里升起了疑团,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天薛柯枚说过的话,她和赵田刚一起从省城回来的时候,赵田刚是坐卧铺回来的。
这上面分明是一张卧铺票,薛柯枚为什么要隐瞒他呢?
这让刘春江有些想不通。
他又把那张住宿发票拿起了细细看着。
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去的时候,住的是北宏矿务局招待所开的发票。一共是住了两天。
可是,回来的时候买的火车票,又是往后推了两天,这样从时间上就对不上去。
剩下的那两天,一天是在五七干校住的,那另外的一天,又是在哪里度过的呢?
刘春江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由于对不上去,差旅补助就要少一些。于是,刘春江拿着这些单子,找到了赵田刚,问道:
“您给我的这些火车票和住宿发票,怎么时间上对不上呢?要是这样,差旅补助就会少两天,会不会丢了几张发票啊?”
赵田刚看了看刘春江手里拿着的那几张票,笑了笑,说道:
“我住医院之后的那些票,都是工会给统一办的,剩下的这几张,能报几张就报几张,补助嘛,我也不要了。别的你就别管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刘春江疑惑地看了看,就这样填了,然后就到厂财务处去报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