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刘春江赶紧又更正道,“是以刘易的名义,给他存在银行里了。”
“这。。。。。。这就麻烦了。。。。。。”严秋萍不由得拍了一下大腿,叫道:
“。。。。。。可以说,这笔钱现在等于装入你的腰包里了?”严秋萍的眉头一下子皱紧了。
“。。。。。。怎么能是装进了我的腰包呢?”
刘春江有些急了,他也知道,严秋萍认为刘易既然是他的儿子,所以,就可以理解成这笔钱是以儿子的名义,装入了自己的腰包。不过,他还是极力辩解着,“别说在法律上刘易仍然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而且就算是有,至少在名义上,那笔钱仍然还是刘易的。”
“。。。。。。。这有区别吗?刘易是你的儿子,他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
由于激动,严秋萍说话的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她看了看门外,这才又压低声音说道:
“你真的以为在法律上刘易现在还不是你的儿子,人家法院就认为这笔钱不是装入你的腰包了吗?”
刘春江不说话了。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其实你心里也知道,刘易就是你的儿子,虽然目前在法律上还不是,但薛柯枚既是孩子的监护人,同时也是你刘春江的妻子。所以,我怕这件事到时候你会说不清楚,毕竟,你们三个人都是一家子。所以。。。。。。所以。。。。。。我担心。。。。。担心。。。。。。这个问题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严秋萍神色严肃地站起身来,她焦急地在房间里走着,走着,掂量着这件事的后果。
“唉,春江,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呢?”
显然,在严秋萍看了,这件事确实很复杂,到时候确实会说不清楚的。
“我。。。。。。我当时也是糊涂了。你知道,时间不等人啊,商机如战机,稍一迟疑,机会便会马上错过。我担心错过了投资的最佳时机,也是想着工程尽快有资金落实,所以,也就没有想那么多。”说到这里,刘春江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毕竟,无论是薛柯枚也好,还是刘易也好,毕竟他们都是一家子,到时候自己就是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嘴,怕是也说不清楚啊。。。。。。
忽然,刘春江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补充道:
“。。。。。。对了,我昏了头了,忘了告诉你了,就在前两天,听说二审法院的生效判决刚刚下来,也就是说,刘易的监护人,已经不是薛柯枚一个人了,同时还有孩子的姨姨张欣楠。。。。。。”
确实,关于刘易申请变更监护人一案,法院一审虽然把监护权判给了张欣楠,本来薛柯枚也已经失去了信心了,不打算上诉了,但是,薛柯枚的委托律师张建峰却认为这件事还有希望,于是,便又提起上诉。
二审法院重新审理后,改变了一审判决,最后法院既没有完全听从孩子以及她姨姨张欣楠的意见,同时也没有忽视孩子母亲张子琪生前要求薛柯枚作为孩子指定监护人的遗嘱,所以,最后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决定由薛柯枚和张欣楠两人共同负责刘易的监护职责。
“那又怎么样?”
严秋萍并不认为这就能摆脱刘春江的麻烦。她强调道,“即使孩子的监护人就是张欣楠一个人,那也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不管怎么说,孩子毕竟是你刘春江的亲生骨肉。。。。。。。到时候你怎样能说得清楚?更别说现在判决书上刘易的监护人,还有你妻子薛柯枚呢。。。。。。”
本来,当刘春江。前两天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还有点高兴,真没有想到,这个二审判决反而成了对他很不利的一个因素。
就在两个人在房间里议论着这件让人头疼的事,忽然,从门外的走廊里,无缘无故地想起了手机的彩铃声。
本来,走廊里响起电话铃声也并不稀奇,因为谁说晚上走廊里就不能有人走动呢?
当刘春江听到这个手机彩铃声之后,忽然停住不说话了,见严秋萍还要说,他赶忙把自己的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把头歪过来,像是听着什么。。。。。。
——咦,这不是田雨的手机彩铃声吗?难道门外站着的人是他的司机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