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短短的一分钟里,邹晴觉得自己胜了一时口快,也失去了他。
那一瞬里,邹晴是后悔的,但很快,后悔的思绪就稍纵即逝。
因为此时的席铮,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的脸色阴沉得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是昨夜他在外面守了一夜,不敢合眼的缘故,瞳仁乌压压的,像唤醒了某个沉睡的怪物,伸手就把邹晴扯了过去。
邹晴随即踉跄了几步,就被他死死地拽进了浴室里。
人还没站稳,铺天盖地的水花就从花洒里迸了出来,激得她尖叫。
蒸汽环绕的浴室里,席铮的眉心乱跳,脖颈处的青筋凸起得厉害,就连掌控在他手里的花洒,都像是要被他捏碎一样。
“他碰过你哪里?说他碰过你哪里?”
他猩红着眼睛,割心的话冲口而出。
邹晴害怕得仓皇想逃。
脚下步子还没挪动开,人却被他重新用力地扣回到身前。
邹晴挣扎,碰到了他手里的花洒,滑落到地上。
花洒从下而上的喷水,让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席铮还在紧紧地扣着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邹晴弱弱的看着他,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的低气压,就知道这次他真的真的发怒了,而且这次的怒意是真的。
他的脸冰冷得彻底,眸色凝着一股浓厚到极致的怒气,喉结也是绷得紧紧的。
暂且不论他的心有没有自己,但听见与自己亲密过的女人同别人在一起过,论谁都很难咽下这口气,何况是同自己千叮万嘱禁止的人。
邹晴的小腿一直被水流冲击着,已经开始发麻到不行。
她放弃掉挣扎的反抗,软着语气说出实情,“我昨晚晕倒去医院,是席廉送我过去的。”
席铮的身体一直凝立着,听见她的话,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一丝缓解的迹象。
而且扣着她的手臂力量,也只有加重,没有松懈的意思。
邹晴的眸光更加慌乱不堪。
她白皙的巴掌脸上淌着水花,雾蒙蒙的水眸寻着席铮幽冷的眸光抬起,唇瓣微颤:“是真的,我一整晚都在病床上打点滴,病房有监控,他只是陪了我一个晚上,他没碰过我。”
她已经很真诚地在为自己自证清白,可席铮的脸色依旧没有变化,甚至,有些难受的样子。
她有些看不懂的眼眸微眯,顷刻间,扣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倏地虚弱松开,席铮整个人硬邦邦的往她身前倒去,脸侧埋进她的脖颈里。
邹晴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清醒过来后,她顺势将手环抱住席铮的身体,曲着膝弯撑住他,着急的唤着他的名字:“席铮,席铮。”
他很烫,全身都烫。
太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