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瞬,席铮莫名有了种想把她私藏起来的危险想法。
这思绪像极了黑夜里被点燃的火线,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碰到?”
席铮扯了下唇角,倏地抬起那修长玉骨的手指,强势地压到她泛白的唇瓣上。
此刻的她,像是随时等待被凌迟的傀儡,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只能紧紧咬唇,嗯了一声。
“你以为我会信?”席铮冷笑。
移开放在她唇瓣的手,从一旁的格子里拿出一份写着邹氏的文件夹,甩到她的身上。
“邹叔叔想你取代邹冰嫁入席家,继续任他所用,可他太高估了你这个罪人。”
罪人二字,席铮咬得很重。
计划被看穿,邹晴的羞耻感从脚底直从头顶。
原来他早看穿这一切,在那天晚宴才会带走自己,和自己。。。。。
在这秒里,邹晴觉得席铮是个有着极深城府的人。
跟她回忆里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她发白的指骨,在那份文件上紧缩成团。
“下去,从今往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席廉面前。”
说完,席铮直接从她的身前绕过,决绝地替她开了车门。
夜幕下的海边寂静危险,每一寸扑来的海风都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刀。
在邹晴身体上任意刮着,直到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都不肯放手。
一路上,邹晴的手机响了三次。
两次是任炎炎的电话,一次是陈生的。
救
而席廉是在晚上十点快十一点的时候,发来一通简单的信息的。
【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这一晚,邹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出租屋的。
腿都快要走废了,她才看到“家”的方向。
瘫倒床上那一刻,她才懒懒地给任炎炎回去电话。
接到她电话那瞬,任炎炎的声音直接在那边开炸了。
【邹晴你怎么搞的,居然丢我被两位广城大帅哥包围?】
她闭了闭眼,把手机放在枕头上,有力无力地应道:【我看你挺开心的。】
任炎炎抱着一只奇怪的大象,趴在床上,悠闲地翘着腿,【开心是挺开心,可是帅哥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呀!】
邹晴笑了。
仿佛这时,只有任炎炎毫无心机般的话语,能抚慰她心底的痛。
邹晴:【广城学府的系花,帅哥的心思怎么会不在你身上。】
炎炎:【少来,系花怎比得上你这当之无愧的校花。】
邹晴又笑了,一滴苦涩的泪从她眼尾,悄无声息地落下,炎炎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