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称任凭为老板,而不是直呼其名。
任凭听李南山说过,在这种场合不能称呼名字,以防万一小姐记住自己惹来麻烦。
任凭答:“我很满意,皎月小姐很好。”
“你们混得很熟啊!连名字都知道了。不过记名字没用,她们都是‘假名假姓假地址,假情假意假温柔’,是不是皎月小姐?”李南山故意夸张地说。
“名字是个代号,真假有什么区别?只要人是真实的就行。”皎月边翻歌本边说。
皎月唱的是一首老歌。
歌名叫《手拿碟心敲起来》,只听她婉转地唱道:
手拿碟心敲起来
小曲好唱口难开
声声唱不尽人间的苦
先生老总听开怀
月儿弯弯照高楼
高楼本是穷人修
寒冬腊月北风起
富人欢笑穷人愁
手拿碟心敲起来
小曲好唱口难开
声声唱不尽人间的苦
先生老总听开怀
皎月歌罢,早已泪流满面,任凭鼻子也酸酸的,掏出手绢轻轻地擦了泪。
皎月分明是在唱自己啊!
看来她也是性情中人,无可奈何沦落风尘,她身后肯定有一段令人辛酸的故事。
这个女人看起来并不坏,还没有堕落下去。
李南山他们又恢复了元气,在那里曼舞起来。
他们的感情早已钝化,皎月的歌他们不会听进去。
任凭扶着皎月坐到沙发上,劝慰她说:“别这样,生活总会改变的,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人怎样活总还是自由的吧。”
“做这个也没人强迫我,只是想想怪令人伤感的。现在这样其实是靠损失自己的尊严来换取生存的物质基础。”皎月说。
李南山在一边听到了皎月的话,插话说:“尊严?你们小姐最划算,又能享受又挣钱。人都有性的欲望,男女都不能免俗,除非他是性无能者,或者是石女。既然人人都有这种欲望,那么满足这种欲望有什么错?我倒是觉得对我们男人不公平,为什么我们要给你们付钱,你们为何不给我们付钱?”
“你应该去当男妓!”丽丽久不言语,出言惊人。
“当个男妓也不比你们做的差!”李南山自负地说。
“那我给你介绍个地方。本市高雄大酒店,一个月基本工资八千元,小费另计。接待的都是三四十岁的富婆,档次绝对可以。”丽丽还真当真了。
“好啊,条件很优厚,明天我就去报到。”李南山将错就错地说。
“拉倒吧,别在这闲磨牙了。该走了。”任凭呆不住了,催促李南山道。
“算了算了,不和你们云天雾地地喷空了。走,上楼。”李南山拉起丽丽准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