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阳光,自东方的云间跳跃而出,一缕金色的光线,刺破了虚空,驱散了迷雾。落在楼近辰的身上,韵出一层光霞光,这是太阳的光辉与他的法念交织在一起形成的景象。旁边小案上的刺猬竟也是如此,虽然她身上光辉很浅淡,若有若无,但却也是入了门,楼近辰都不知道她的气海开辟在哪里。他也没有问,人与兽的身体结构不同,但是都是哺乳动物,该有的地方都有。又一天两天的过去了。楼近辰在练习心鬼剑术,在他的面前有一根丝线,来回的穿刺,线被御得笔直。不过每一次御刺之后,停下的一瞬间,线却会挤做一团。练好了这一刺的话,线能够刺入木头,而若是线最后会挤成一团,说明法念不够坚韧,如果是换成剑或者是硬物,那这刺出来的法力便会不够直,力量前后不通透,在楼近辰看来,就就会影响御剑的速度和穿透力。一次次的练习着,御线去击刺树叶,初时无法刺穿,慢慢的到现在,他已经能够刺破树叶,只是整条线穿过树叶之时,那线却难免弯曲,这是不合格的,唯有前面部分刺破,后面部分笔直的通过才称得上一念贯之。这是楼近辰认为心鬼剑术的第一个要达到的境界。他喜欢将大的修行的步骤简化分段,这是他从一本军事理论书看来的,定下长远目标,将长远目标分成若干个小目标,做到积小胜为大胜。不要想着一蹴而就,因为想一下子就实现一个大目标,往往很难做到,又要花太长的时间,这个过程之中会失去信心、乐趣,从而失去动力,最终坚持不下去,导致半途而废。月光如霜,星光隐隐,山河生动。在楼近辰的感知,那树在呼吸,那草在呼吸,那些黑暗里的虫鸣节奏都似呼吸一样,或是悠长,或是短促。他御丝线喜欢在这呼吸的交替之时出击,这即是他自己养成的一种本能,也是刻意训练后的结果。修士之间的战斗,呼吸往往绵长,但是每一样的法术从起手的准备,到法术完全衍展开来的鼎盛,再到衰退,这一过程,有两个时机是最好的,其一是初出手之时,其二是在法术衰弱之际,对方新的法术还在子准备过程之中。所以他无论施展的是什么法术,抓住这两个时间点就比较容易破法。而他心中又将法术的起、展、落当做是呼吸来看,便有了他现在刺击的训练方式。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的楼近辰,手指朝前一指,一抹线光刺过一片草叶,手划动,丝光转动,在高处,又一次的刺落。人的意识通过动作来引导,能够更加的坚定,更有一种发力感,这能够让念头的衍展更有力,这一点楼近辰近期的着强烈的体会。他将这些体会都写在一本册子上面。将来这些,都会与他所摸尸摸来的那些左道法术放在一起,当做火灵观的底蕴,当然,火灵观这样子不设防,没准谁摸进来就偷走了,楼近辰也不在意,在他看来,无论是什么知识,价值就在于传播。当然,每一本心得册子上面他都会有自己署名,将来无论是谁得了,免不了说一句:“……师承于楼近辰道长……”也许几十年之后,徒子徒孙已经满地开花了。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道长,长夜漫漫,可否与妾身共饮一杯。”这声音之中透着一股慵懒,楼近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观外一颗大树上的树冠上不知何时已经立了一个女子。女子细腰,绿发,绿发微卷,齐腰长,在风飘动,身上的衣裙黑色,看上去极为贴身,上面有稀疏的紫色小花点缀,白晰的小瘦脸,如山中精灵一样,这不是别人,正是苗青青。楼近辰眼看不见,但是心却已经看到,嘴不由的咧开了,他站了起来,笑道:“当然,我平最爱酒,快快请进。”树冠上的人抿嘴一笑,她的脸有些殷红,像是已经饮过不少的酒了。树冠上的女子顺着夜风飘落在楼近辰的面前,旁边案几上的刺猬瞪着她的小眼睛看着飘落的女子,她似乎嗅到了特别的味道。楼近辰去屋里搬出了一把椅子,放在小案边,说道:“不知青青姑娘的酒是什么酒。”楼近辰竟是直接将对方的姓都省掉了,这不是楼近辰故意要拉近两人关系,只是觉得这个时候连人家的姓都一起喊出来,难免有些破坏气氛。“这酒是采山中百果,再加了几种花瓣酿成,你敢喝吗?”苗青青眼波如春水,声音就像是山中清泉,淌入人心中。“这世上,没有我不敢喝的酒。”楼近辰笑道:“我去拿碗来。”之所以用碗,是因为观中没有杯子。于是楼近辰拿了两个碗出来,放在案桌上。苗青青立即为倒上,每人半碗,说道:“此酒,宜细品慢饮。”楼近辰嘴里只说好,在来到这里,少有喝酒的机会,主要是那些普通人喝酒他觉得不好喝,而真正修行人之间喝的酒他又没有机会喝。,!先是抿一口,这酒清冽,透着一股果香,在舌尖打转之时,有着一股甘甜。“好喝。”楼近辰说道。“真的吗?这可是我亲手酿的。”苗青青说道。楼近辰听着她的话,只觉得今天的她与往日里完全不同,不过,他也才见过她两三次而已,第一次还大打出手,当时只觉得她神秘,如山中魅灵。这一次她主动前来,楼近辰也没有问她的目的,有酒在手,美人在侧,何必问那么多的事呢。“那我以后想找酒喝了就去找你要。”楼近辰笑着说道。“那,就看我心情了。”苗青青凝视着楼近辰说道。楼近辰能够感受到她的目光,将碗里的酒端起,竟是一口便饮了大半,回味了一会儿,又一口饮尽,仰着脖子回味了一会儿,笑道:“真是痛快,好喝。”苗青青撑着下巴,又拿起那银色的酒壶再为楼近辰倒上半碗,她自己也顺势端碗小抿了半口。楼近辰又继续喝了两碗,人已微醺,说道:“青青,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样。”“怎么不一样了。”苗青青说道。“就是,和以前不太一样。”楼近辰说道。“以前,我以前什么样呢?”苗青青说道。“以前给我的感觉,神秘,如处雾中。”楼近辰说道。苗青青也有些醉的样子,说道:“那时是我,现在的也是我,你:()道士夜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