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灿回想了一遍刚刚自己的表现,遗憾地为自己的表演打出了8分的成绩。
扣的那2分在于最后回答问题的时候表情应该再悲痛一点。
坦白来讲,她确实喜欢段屿,但好像也没有那么喜欢。她的心很早就已经筑起了高墙,三个月的时间其实并不足矣推翻那座高墙,只能勉强算的上“凿壁偷光”。
她从始至终也根本没有因为分手这件事难过,她的纠结和迷茫来自于她不知道下一任会不会有段屿那么好那么听话。
毕竟,训狗是个麻烦活,宁灿喜欢一开始就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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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是说来我家消愁吗?消愁都是借酒消愁,谁像你,还带一箱旺仔牛奶来消!白瞎了我特意从楼下扛上来的啤酒。”
史京丰唾沫横飞,说完猛灌了一大口啤酒,酒精充斥着整个喉咙。他本身就是那种一喝酒就容易上脸的人,红着脸喘着粗气,怒瞪了段屿一眼。
这下是真的被段屿气到了。
“呵,我早就说过了,男女感情里,一旦男人被当狗耍,别管是忠犬还是舔狗,反正这段感情都不可能长久。”
史京丰说起恋爱经来那是头头是道,作为段屿最好的哥们,兼高中和本科室友,他也算是见证了这场恋爱的全过程。
如果非要概括总结,那只能用“一段孽缘”这四个字来形容。
从一开始知道宁灿就是那个女孩的时候,史京丰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哥们可能要被当狗玩了。
一想到结局如此灵验,史京丰气得空酒瓶捏扁往地上一扔就开始指责道。
“她可真绝了!说分手就分手,还给个那么烂的理由。我说段屿你也不必非要上杆子和她在一起,你这张帅脸往外面一站就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大字——”
段屿仰头喝了大半瓶旺仔牛奶,一边忧郁地盯着桌角看,一边顺嘴接了一句:“幽怨弃夫?”
……
“神经病!是不缺女友!”
史京丰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活活被气死。
“你懂什么?我乐意被她玩,我不会放弃的。”
一个明明一口酒都没有喝的人,却突然像是酒后清醒了一样。段屿突然挺直了身子,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史京丰看。
史京丰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很是惊恐:“你……你要干什么?大哥,你别这样,大晚上怪吓人的……”
干什么?段屿被问的一瞬间也有些迷茫,断崖式的分手让他一时无法适应身份的转变。
以后就连接近她都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了。
但当下首要的任务就是把“害他分手”的红内裤通通丢掉,包括他现在身上穿的这条。
都说本命年容易招霉运,所以最好全身上下带点红色压邪。
段屿有个迷信的老妈,所以为了家庭和谐,为了老段的耳朵不被唠叨,他乖乖地听话,穿戴上了相女士早就准备好的标准的三件套——红内裤,红袜子,红围巾。
在宿舍刚洗好的袜子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然后隔几天后出现在舍友的脚上。男生的袜子款式大同小异,所以很难判断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更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闹矛盾。
但内裤由于相女士买的实在是太多了,谁能想到她整整买了十大盒,所以他根本穿不完,只能来回和别的颜色种类的内裤换着穿。
至于为什么拿了其中的一盒去旅游,其实只是因为还剩那一盒新的没拆封,他就顺手带上了,结果没想到无意中的举动酿此大祸。
穿什么样式、什么颜色的内裤,以往段屿根本不会在意,他只会在意内裤的新旧和舒适度。
但宁灿的话就像是年轻时不穿秋裤的腿,当下没什么感觉,只会在之后的日子里隐隐发痛。
他现在怎么看都觉得身上的红内裤不顺眼,穿上它都觉得浑身难受。
“你家有新的内裤吗?给我来一条不是红色的,谢谢。”魔·蝎·小·说·MOXIEXS。。o。X。i。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