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快,应该没人发现。
景佑不知自己袖子里被塞了什么,有些惊讶地看了云水谣一眼。
云水谣故作正经,咳嗽了一声,假装无事发生。
景佑跟她有一定的默契,知道她不想让自己当众拿出袖子里的东西,便走开了。
走到无人处,景佑才掏出袖子里的东西,竟是一个小柿子。
看来,是云水谣记挂着自己爱吃柿子,所以偷偷给自己。
景佑想起云水谣刚才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他刚准备吃,另一个护卫从后面钻了出来,把他的柿子抢走:“哎,哪来的柿子,归我了!”
景佑赶紧追上去:“还给我!”
那个护卫拿着柿子在前面跑,景佑在后面紧追不舍。
到后来,那个护卫实在没力气了,只得把柿子还给景佑:“你这人,平时也没见这么护食啊。”
“这个柿子不一样,这是……这是我好不容易摘的。”
差点就说漏嘴了,景佑的耳朵红了红,还好那护卫没发现。
景佑赶紧将柿子吃了,只觉得清甜入心,以前好像从未吃过这么甜的柿子,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继续赶路几日,云水谣和孟荀终于到了雍州府。
雍州刺史不在,是雍州长史陆映澜接待的她们。
长史是刺史的属官之一,从五品,品级比县令要高,故而也算是云水谣的上司之一。
雍州长史陆映澜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面貌精明干练,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傲慢。
不过,在面对云水谣和孟荀时,他却温和地笑着,并不摆架子。
只是,云水谣总觉得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可怕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
也许是长史要管的事情太多,所以才有些凶相,云水谣也没有多想。
长史陆映澜将云水谣二人迎入客堂,寒暄了几句,云水谣趁机说明来意。
“陆大人,我和孟荀前来,是为了询问雍州其他县是否也有类似的女孩失踪案,烦请陆大人帮忙查查。”
陆映澜笑道:“此事我已知道,二位的奏表便是我批复的。两位县令不用着急,我自会为你们查清。你们远道而来,不如就由我做东,请你们尝尝州城的特色菜。”
见陆映澜如此客气,云水谣二人也不敢推拒,便应下了。
可一连三日,陆映澜都带着云水谣和孟荀游山玩水、品尝美食,丝毫不提公事。
云水谣若提起时,他只拿话搪塞。
云水谣觉得他是长官,不好逼迫,便只得继续跟他交际。
只是,这个陆映澜既不管云水谣二人所求之事,也不理会州里的事务,只是频繁地出现在云水谣和孟荀面前,甚至还时不时地送礼,实在不知他的意图。
云水谣和孟荀一直住在州衙的客房里。
这天,孟荀来到云水谣房间,脸色有些不好。